“那你为何不自己离开,一直等到我来。”
吴用露出来恐惧的神情,左右打量一番,谨慎的说道:
“通道内有看守巡查,任何撞见它的生物全部被处理掉了。”
秦东心头一紧,疑神疑鬼地前后张望,很快他发现是虚惊一场。
“只是不知为何,看守最近消失了,我不敢冒险,直到看到道长出现。”
吴用的说辞听起来相当正常。秦东将关注的重心转移到时间偏差上。
“你知道我是谁吗?”
“清净观秦东道长。不怕道长笑话,我每杀十五头猪,就必定来道观献上一炷香,胆子小,怕杀生太多”
“米丰吗?沈百呢?”
“丰收米铺的穷酸账房,沈百嘛,呵,投机取巧的捕快。”
吴用的回答有了延迟。
出发时,沈百已临时提拔成鹿台捕头,壮壮门面。
秦东排除掉前一个猜测,发现只要是涉及下乡调查事宜的,吴用一概不知。
他的猜测一个都没对。
现在有两个吴用,第一个,半月前出厂,还有一个,在一个月前出厂。
问题出现了——
谁是真,谁是假,还是说都是真,或者都是假?
下乡调查队伍里的吴用,现在又去了哪里?
秦东有些气急,冷冷地盯着走在前头的吴用。
出口就在眼前,完全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真吴用也好,假的也罢,只要全部干掉,就无需纠结。
似乎察觉到背后的杀意,吴用陡然转头,面色平静。
“道长,你知道我这病怎么来的吗?”
“我答应孙医师,替他收尸,只是等到他自尽后,我不知为何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之后,我便成了这副模样。”
吴用挠着瘙痒的皮肤,认命般地舒展身子,将尽可能藏住的异味尽数释放。
死了也好,解脱了。
秦东眼中杀意缓缓消退,一来他不愿干冒风险。
二来他又听到了一则截然不同的信息。
“孙佑生?他怎么死的?”
见秦东杀意彻底消失,吴用心中暗松一口气,安抚着肚中躁动不安的灵鼠,老实交代。
“他来此处调查疫病源头,忍受不住这种折磨,选择自我了断,而我是第二任。”
秦东默然,走出迷宫。
管那四具血尸是谁,管孙佑生是真是假。
他,秦东,现在活的好好的,将来也要好好的活!
“跟我走吧,有个不错的歇脚地,你应该会喜欢。”
……
月明星稀,已如深夜,鹿蹄乡陷入安稳的沉睡。
而在黄府后宅,地牢之中,却热闹非凡。
秦东钻进一个干净牢笼,虚掩铁门,不放心地警告吴用。
“别碰那些乌鸦毛,还有晚上睡觉离我远点。”
谁都不愿和一个臭烘烘的人待在一起。
吴用也不恼,指着面壁思过的米丰,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
不过在秦东看来,这只不过是吴用兴奋地发现,原来还有人和他一样惨。
“秦道长,这是哪位,也是调查队的?”
在得到秦东肯定的答复后,吴用凑到米丰面前,摇头叹气。
“啧啧,这是被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无视米丰发出嗯嗯的抗议声,吴用钻到最远的隔间里,倚着墙,怔怔出神。
他有些害怕回家。
这晚三人都没有睡意。
秦东忙着准备学习笔记,以他的肉身与灵气修为,打坐冥想已可以彻底取代睡眠。
米丰第二天还要手术,本该养精蓄锐,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类似麻沸散般的麻醉药物,他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吴用的情况更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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