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苗大人这点常识都没有吗?”福泰和连忙应承。
两人可谓是一唱一和怼得苗伟立刻脸憋得通红,然虽然对方是正九品,但谁叫两位都是高官家中娇子,那可不是温瑾瑜一个不受宠的能比的。
“温瑾瑜,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苗伟直接无视两人,将话头瞄向了温瑾瑜。
温瑾瑜终于将眸光从一堆废墟里看向了苗伟,颇为平静的反问了一句,“苗大人要我说什么?”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眸光,不知为何苗伟觉得有几分后背发凉,他下意识四处看了看,刚刚好看到一张少了一半的文献,上面写着私盐二字,当即计从心来,“你说我要你说什么?我有理由怀疑我三日前让你看冀州的那些文献写报告你不乐意,故意弄成这样想要抵赖,不是吗?”
这话是很站不住脚的,但也不失为一个动机。
“苗大人,你这可是诬陷,谁不知道瑜哥这几日早出晚归的弄这些,要是故意抵赖,瑜哥还那么忙做什么?”
“苗大人你可不能这样乱言,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
年开畅和福泰和再次一人一句开言维护温瑾瑜。
“是诬陷却也不失为一个动机,当然,也不排除什么自然因素,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才需要经过刑部严查,而相关人员都该好好配合,特别是有动机之人,就更该自证清白,不知温监察觉得我所言可对?”
这一声不是来自他人,而是来自刚刚好到来的温绍辉口中,别的不提,把温瑾瑜送刑部去再说,虽然这根本不会伤了温瑾瑜什么,但是多少让他吃点亏头,也离他的阿萝远一点。
温绍辉这一声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年开畅和福泰和还要开口,被温瑾瑜挥手制止。
“我很难理解,为何我兢兢业业做事倒成了有动机,要是说最有动机的不该是苗大人吗?毕竟三日前苗大人突然让人拿了很多私盐的资料让我总结,且这里烧毁最严重的也是私盐的资料,我有理由怀疑是苗大人故意为难我。动机而已,随便说说便有了,便是左参议你的动机,我也能说出来,左参议要听吗?”
明明温瑾瑜一脸温和,但众人莫名感觉空气中弥漫上了火药味,而这自然是来自于温瑾瑜和温绍辉。
“哦,对了,忘了问一句,左参议的腿伤好了?”
这一句好似很随意,但瞬时间勾起了所有人的八卦因子,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几日前的那场轰动巨大的换夫婚礼。
刑部的人本来就是来走个过场,毕竟大家都是同僚,一场小火烧了些文件的事,又不是什么死人的大事,但这会儿这火药味他们莫名觉得这事怕是不能只是一个过场了。
“真是多谢温监察关心,公职在身,拿朝廷俸禄,怎好懈怠。”这一句算是回答了,又算是没有回答。
温瑾瑜却是不再理温绍辉,而是看向了刑部过来的官员,“王大人,我愿意跟你回刑部配合调查,不过我觉得但凡有点相干的人都得带回去,这样才能更快破案,比如莫名给我那么多资料让我查阅的苗大人,王大人觉得呢?”
“温瑾瑜,你莫要血口喷人。”刚刚因着温绍辉插口,被内涵苗伟也没开口,此刻再被点名,苗伟立刻就炸了。
“那苗大人就不血口喷人了吗?”温瑾瑜不紧不慢反问。
“对,对,凭什么只带走我们瑜哥,苗大人也必须一起。明明不关我们瑜哥的事,他都这么配合了,你们办案还不麻溜点。”年开畅立刻喊了起来。
“就是,你们要是偏颇,我就写折子上递,弹劾你们徇私枉法,结党营私,故意加害我瑜哥。”福泰和也不示弱,大帽子那是一顶加一顶的往下盖。
刑部正六品主事王牧满嘴苦涩,明明就是走个过场的事,这怎么就成了骑虎难下了,这在场的都是不能得罪的主,他要怎么办?
“身正不怕影子歪,走一趟就走一趟,哼。”眼瞧着形势不对,苗伟冷哼着说了这么一句,左右不过是走一趟刑部,又不是住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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