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漩涡

“接下来怎么做？”少年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道。”清辉倒是回答得干脆。

“......要不你回剑里看看？”少年提出了不靠谱的建议，明显就是存了私心想看。

“完全没逻辑的点子呢。”清辉拒绝。

两人在湖边就这样左瞧瞧右探探，直到太阳彻底地落了山。

四周的光亮一消失，两人就察觉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轮廓规整的圆湖——一片幽幽的绿光从湖心处透出。

他们对视了一眼，慢慢挪动脚步汇合。

“直接跳下去吗？”少年跃跃欲试。

......清辉沉默了片刻，倒也想不出其他好方法，只能歪了下头，示意少年跟上。

清辉弯下腰触碰了下湖水，发觉自己甚至连温度都感知不到了，到有些不习惯。

“会游泳吗？”她转头问少年。

“啊？会水。”少年眨了眨眼，走上前拉住她，慢慢探入湖里。

湖水由浅到深，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大坑。因为是灵体的缘故，清辉不用呼吸，眼睛也能照常睁开，倒是看的真切，湖水很清澈，但没有鱼，甚至连一丝水草都没，唯有远处那幽幽的绿光引导着方向。

整个湖死气沉沉，让人越发不适，清辉不得不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少年。

发觉少年的游泳技术确实不错，他像是常待在水中的鲛人，动作流畅优美，长发随着动作摇曳，倒像是惊扰了平静湖面的石子，充满了生机。

回过神来路程已经过了一半，可以大致看清绿色光源的样子——那是一个小型漩涡，漩涡内发出莹莹绿光，漩涡旋转速度极快，也不知这湖中的水是怎么禁得住漩涡的吞噬的。

漩涡大概有石磨的大小，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真的是这里吗...清辉有点犹豫，但少年没给她什么犹豫的机会，一股脑地冲了进去，清辉一惊，只来得及给少年套了层盾便被卷入漩涡之中。

......

“哐、哐、哐”

这是...打铁的声音？清辉意识苏醒，她的视角又浮在了空中，看着一块镶着橄榄石的铁料被放在砧子上捶打。

视线再一晃，一把剑形怪异的单手剑就被锻造出来，交到了一位华服男子的手里。

剑躺在华服男子为它配的镶满宝石的剑鞘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男子被刺，剑也没被拔出，它看着自己的主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现在他有了第二位主人，那位刺客，刺客在刺杀时私藏了它。

他把它带回了家，放在桌上，给了位怀着身孕的女子看，他们俩讨论了会，便将剑藏在了床下的箱子中。

箱子极暗，无法分辨日出月落，春夏秋冬，也算不清过了多久后，箱子被打开，打开它的是个还在蹒跚学步的小儿，他有着双精致的灰色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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