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辈里会的人不多,几个稍年长些的又只会这个,问了一圈,只有方岑小时候经常陪爷爷玩,自然被抓去凑人数。
许知行没玩过,倒是饶有兴致,站在她身后看她出牌。
方岑开始还有点紧张,出牌时总要细想一通,一桌三个人,其余两个都是院里前辈,她怕玩的太好,佛了前辈面子,更怕玩的太菜,被身后的许知行嘲笑。
好在一局下来,大家都只对游戏不对人,和谐尽兴。
洗牌时,许知行侧身问她,“你们说的这个鬼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某个护士长耳朵灵,先一步回他,“就是大王小王,其中的两张牌。我说许知行,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童年都怎么过的啊?”
“硬过呗。”他摆摆手,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自愧跟不上时代的感慨。
又玩了几局,那两个前辈看时间不早了,还要赶回家检查孩子功课,遂先离场。
方岑乖顺地收好纸牌,被许知行拦下。
“咱俩玩几局?”他看着她问,笑得眉目清和。
“许老师您……”方岑略有犹疑,几秒后才在他好整以暇的目光里点了点头,乖乖地又把纸牌拿出来,洗好,发牌。
一共四局。
第一局方岑念着他还是新手,虽然他有意强调不必手下留情,却还是有意偷偷放水,被他轻而易举的赢了。
洗牌时,许知行拧着眉瞅她,“你这技术不对啊?放水了?”
竟被他察觉了。
方岑讪讪一笑,“许老师是新手嘛……欺负新手不好……”
他舌头拱了拱脸颊,无可无不可地“嗯”了声。眼神深邃,瞅着她看了几秒。
直到方岑极不自然地发好牌。男人嘛,大多有些扭捏又难以捉摸的小情绪,大概是碍了他面子。她心想。
正想怎么补救,却听见他慢条斯理地笑说,“你这么关照我啊?”
周遭都是人群的哄闹声,两个人窝在沙发一角,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此刻他热气扑在她耳朵边,方岑只觉得酥而痒。
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只会对着他呼呼哈哈傻笑。
“玩点大的吧,加点筹码?”他不再看她,心情不错,嘴角上扬,边翻牌边说。
“筹……码?”方岑心里咯噔一下,赌钱她可输不起。
“不赌钱。”他无奈一笑,“条件随便你开,我要是赢了……”顿了一会儿,“赢了再说吧。”
“不会是什么变态的要求吧?”方岑故作惊恐。
“怎么算变态?”他好笑地反问她,“我像那种人吗?”
方岑,“……哈哈,没,您最正人君子了。”
果然,加了赌注,她的胜负欲一下就被激起来。
谁想第二局却惨败了。
许知行一脸得意地看着她洗牌,笑道,“不好意思,承让承让。”
方岑恨恨地洗着牌,哪知他上手这么快,何须她第一局放水?
重整旗鼓第三局,轻轻松松……还是输了。
她有些挫败感,过去没少陪爷爷玩,竟玩不过他一个刚学会的。
许知行半是安慰她,“看来我今晚手气不错啊。”
方岑:“……”愤愤然。
第四局。
他整理好牌时,眸子亮了亮,瞅了她一眼,笑得似有深意。
方岑颓然,“许老师,您又抽到好牌了?”
“是,很不错。”他笑回。
结果玩到后面,他手里攥着四张牌却总不出。
方岑眼看着就要赢了,屏气凝神问他,“许老师,您还是不出牌吗?”
“不出。”他倒挺从容不迫。
“哈哈,那我赢了。”方岑把手里最后两张牌亮出去,“对十,赢了赢了。”
正笑着,旁边有人问要不要结束了各回各家什么的,方岑视线往不远处一扫,姜淼用眼神跟她打了个示意,便跟着秦方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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