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反驳道:“话可别说太早,你这呆子都没见过人家姑娘,我怕你见过之后怕是要后悔死。”
陈霄宇摇头笑了笑,现在他只想找到那个叫雨言的姑娘,其他人他暂时还提不起兴趣,想到长乐人脉广,便想向她打听打听。
“公主,你可认识一个叫雨言的姑娘。”
“雨言?”长乐皱了皱眉,想了片刻,“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这雨言难道是位田螺姑娘?怎么谁都不认识!
陈霄宇郁卒不已,心有所感,拿过一旁的纸笔,将当日写给雨言的诗誊了下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瑤台月下逢。
长乐接过一看,双眼圆瞪,“传言嫣红阁里那两首诗冠绝群雄,如今看来,怕是大禹朝的大儒们都要甘拜下风,你还是本公主认识的那个陈霄宇?”
李少康抿了口酒,也拿着纸笔作了一首。
钗朵多而讶重,髻鬟高而畏风。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待长乐看过后,也不得不对这两兄弟刮目想看。
“我得和父皇说,大禹朝又多了两位儒圣。”
李少康闻言乐得找不着北,举着杯和长乐共饮了起来。
傅恒和宁远也提笔作了一首,不过惨着掖着谁也不给看。
傅恒是不好意思,宁远是怕受打击,两人各怀心思,将作好的诗递给了一旁的侍从。
酒过三巡,画舫内的小姐少爷们都已完成了自己的佳作,待侍从一一将这些诗编上号记录了一番,才分男女挂在一处供少爷小姐们挑选。
这样既保全了大家的颜面,又能一睹雅作的风采,是个不错的法子。
陈霄宇细细看过姑娘们作的诗,许多都难登大雅之堂,少有几首拿得出手的都是些闺阁内的小巧,美则美矣,不过陈霄宇看着都不太中意。
倒是二十二号,写得还不错。
游宴不知厌,帝京狂少年。
花时轻暖酒,春服薄装绵。
不似闺阁女子所作,倒像是写心上人一般。
陈霄宇默默记下了序号,想见一见是谁做的诗。
长乐玩心大起,站在旋梯上将每个人手中的编号都拿到手中,一一看了一遍。
“下次再办群芳会,可不能再叫陈霄宇来了,这让大家都没得选了。”
长乐嘟着嘴抱怨了一番,台下的同窗痛心疾首。
“那我呢!”李少康急不可耐,连忙询问。
长乐一脸坏笑,“你没戏了,你选的陈霄宇也选了,不过陈霄宇,你今日恐怕是要后悔了。”
陈霄宇心里咯噔一声,不会这么巧吧?
“语霜,你选的人居然会不要赐婚,我看你还是另嫁他人为好。”
长乐看热闹不嫌事大,看着二楼怂恿道。
陈霄宇顺着她的目光一瞥,心神巨震,“雨言姑娘?”
雨言……语霜,难怪……
脸覆轻纱的严语霜看着楼下的陈霄宇,微微福了一礼,“陈公子,今日可有空闲与我说说那牡丹亭的故事?”
陈霄宇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一般,他呆呆的望着严语霜,知道李少康推了他一把才清醒过来。
“你嫁给我,我就和你说牡丹亭的故事,嫁给我,我每天都可以讲给你新故事。”
画舫一下就炸开了锅。
“这……这陈霄宇不是说不娶?”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学到了……原来还能这么求亲的……”
“真是羞死人了,陈霄宇怎么能说这种话。”
“要是有人也这么给我求亲就好了。”
“我也好想嫁给他。”
……
李少康目瞪口呆的看着陈霄宇,“宇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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