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后陈霄宇先行一步,去了趟镇邪寺。
李远东正一脸春风得意的审查着公文,见到陈霄宇板着个脸进来忙问道:“又有什么事要我擦屁股。”
“昨天您是不是求禹文帝给我赐婚了?”陈霄宇大步流星的走进门,直奔主题。
听他说起这个,李远东嘴角一咧,“怎么样?外公可是给你求了门好婚事,我让满帝京都知道这事了,保准你抱得佳人归。”
看着一脸自得的外公,陈霄宇歪嘴一笑,“我跟太师说了,我不会娶她的孙女,您白忙活了。”
“嗯……什么时候?”李远东满脸错愕。
“上午。”
李远东猛地拍了下桌子,“你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我可是舍了老脸给你求得的这门亲事,你居然给我推了!”
“赶紧去太师府,就说上午发病说胡话,做不得数,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连媳妇都不要了!”
“不行……我得亲自陪去趟太师府,这老太师等下抵赖可就不好了”
李远东负手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个不停。
陈霄宇纹丝不动地靠坐在椅子上,一脸好笑的看着有点神经质的外公。
这张老脸只怕是要保不住了,自己信誓旦旦不娶,太师府肯定关着门正乐呵着。
“您老别瞎忙活了,明天长乐公主要举办群芳会,有相中的我抱回来给您当外孙媳妇。”
李远东听罢转脸朝陈霄宇看去,“都有哪些名门闺秀!”
“那孙儿就不知了,应该不是些胭脂俗粉。”
李远东捶了捶掌心,心想长乐公主是禹文帝最疼爱的女儿,声名在外,举办的这群芳会阵仗应该不是小打小闹。
“罢了,罢了,你这是打定主意要自己选亲事,明天若是没有中意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陈霄宇摇头苦笑,这催婚果然在哪都逃不脱……
先不管明天能不能见到中意的姑娘,自己身上钱也不多,万一要请姑娘吃饭岂不是囊中羞涩?
“我身上没银子,那些姑娘嫌我穷怎么办?”
李远东不知他怎么突然说这事,“你爹没给你银子傍身?”
“月例就给了一百两,对了,我帮镇邪寺已经办了两个案子了,怎么没给我赏钱?”
李远东暗骂他不知好歹,官位和娇妻这赏赐比银子强百倍。
他坐到书桌上写了封信函,盖上镇邪寺的官印,递给了陈霄宇。
陈霄宇不知道李远东写了些什么,拿过信函一看,好家伙三千两!
镇邪寺这么有钱的?
“去刘主簿那换些赏钱。”
陈霄宇拿着信函去了刘主簿那换了三千两银票,揣在衣兜回了陈府。
身上现在有钱,底气也足了。
等到陈阳明散了值,陈霄宇在饭桌上一五一十的将今天的始末告知,陈阳明听完沉默,淡淡的点了点头。
陈霄宇用过晚膳后带着墨玄出了门,一直没有好好逛过帝京的夜市,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逛一逛。
城东多是管家府邸,都是高门大院,没什么可玩闹的。
城南倒是声色犬马,只不过嫣红阁的自从上次出事后已经停业,需要衙门批准才能重新开张。
左看右看,不过是一些吃食玩物,和逛古代的步行街一般,没什么趣味。
墨玄见他欢天喜地出门,兴致缺缺的乱逛,提议道:“听闻春澜河畔新开了一家曲艺馆,少爷不防去那坐一坐。”
“曲艺馆?唱戏的?”陈霄宇没听书院的人说过城里新开过什么曲艺馆。
“今日衙门才准许的,都是些戏曲弹唱。”
“带路,咱们去看看。”
两人信马到了城西的春澜河畔,到了目的地看到临河搭建的一栋极大的吊脚楼式建筑。
写着“春澜曲艺馆”五个大字的牌匾上挂着红绸,门口是迎宾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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