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奕蓉嘴巴嘟了嘟:“那你额头是怎么回事?”
总不该是为着燕策和薛蜜私会,然后郑卓云动手了吧?
薛蜜摸上额头,那里肿的厉害,跳下塌去照镜子,淤青一片,挂在她脸上,完全破坏了一张秀丽小脸。
“没注意,自己撞到了门框上。”薛蜜低声回道。
郑奕蓉眯起眸子看着她,那份失落感围绕在她身旁,看来昨晚的情况没得到任何改善,说不定还变本加厉了。
“薛蜜,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红色吗?”郑奕蓉突然问。
薛蜜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她:“不知道。”
“现如今这个世道,一片灰暗,自我出生起,我常听父亲唉声叹气,言语之间透露浓浓的可惜,也常听外头的惨状,母亲早死,连大哥也下落不明,世子又命中注定短命,好像外人看来我安国公府富贵无比,可是又何尝不是支离破碎。”
郑奕蓉扬了扬身上的猩红色白梅狐毛长裘。
于是她爱上了红色,那是多么鲜活的颜色,成了这盛京城一道娇俏的风景,生机勃勃。
得到一些东西,必然要失去一些东西。
午膳用过时,他们打算小睡一会儿。
燕策没有午睡的习惯,郑卓云也因为一些事情无法入睡。
两人在房内大眼对大眼,万般心绪涌上心头来,却相顾无言。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燕策却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似的,大步走出屋去。
思虑再三,郑卓云也跟了出去。
春风未来,寒梅绽放,千姿百态,万种娇媚。
橙光敷面,细腻委婉,燕策呼了一口气,又猛然吸了一口,让那一阵冷风遁入自己的五脏六腑,人间清醒。
然而他用力过猛,不免咳嗽。
郑卓云拍了拍他的后背,燕策用手捂着嘴,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往前走。
走到木桥旁,一步跳上去,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让人觉得他估计是想把这木桥踩断。
这不是他的风格,他谨小慎微,走路如猫,细不可闻,随时都能出现在你身后吓你一跳。
可是如今再见他,那姿势大气磅礴,阳光侧影而过,颇有我为天下大帝的风度。
郑卓云沿着阶梯一步一步走上去,脚踏实地。
离木屋那人烟远了些,寒梅拂过他们二人的脸颊发梢,眉间绒间,落下丝丝凉意。
“这个问题也许问过,但我想亲自问一遍——”郑卓云望着他稳重的背影,“你是不是喜欢薛蜜?”
他看不见燕策的表情,却能听见一声笑。
“卓云兄,你比我小两岁。”
“是,我比薛蜜大八岁。”
“也就是说,我比那小丫头大了十岁。”
他年岁已二十四,却依旧孑然一身。
“你不要转移话题。”郑卓云蹙眉。
燕策侧头,停下脚步,手指掠过一朵孤单含苞的白梅,融化了那沾染了尘俗气的凝霜。
“那你呢?你喜欢她吗?”他淡淡地问道。
郑卓云也停下脚步,他面前的梅花开的娇艳张扬,三朵并立,却不过是你看我我看你你看他,永不照面。
看得出神,忘记了要去回答燕策的问题。
燕策又言:“我觉得她不喜欢你。”
郑卓云一怔,脱口而出:“你胡说!”
说完他又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怎么会不喜欢他?他们如此亲密,如此心系对方...
燕策松了手,盯着白梅喃喃自语:“浮冰已去,没了束缚,它会自己绽放,晓得自己有多美的。”
白梅被风吹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应燕策的话语。
郑卓云咬牙瞪着燕策,像是一只被逼急了的猫,等待着燕策的回答。
“你这么看着我也改变不了事实,她就是不喜欢你。”燕策正视着他,眼中毫无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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