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敛下眸中翻滚的惊异,复又抬眸,状似疑惑:“嗯?师叔所言是何物?”
萧玉宸走近,抬手挑起阮媚颈上玉珏,女人幽幽的吐息在他的手背上徐徐拂过,令他心尖一颤,“那你告诉本座,你从何得来这枚玉珏?”
空气一片静谧,少女眸中泛起泪光,低着头诺诺不敢言的绞着帕子的模样,令萧玉宸眼底的冷色都有些融化,一丝难言的情欲涌上心头。
这一刻,他忆起寒潭之时少女眼眶噙着泪水对他说“我要变强,变得很强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时,他心底那一抹滚烫的悸动。
修道之人,又有谁不是在与天斗与人斗?她那股强烈又倔强的意志,耀眼又坚定,若不是受制于体质,他相信以她的意志定能做到。
毕竟,她是能为了修炼,舍下廉耻,故意接近他的女人。尽管这一点,她一直掩饰的很好。
萧玉宸眼眸微垂,静静地等待着阮媚的回答,而周身不容小觑的威压,压迫感极重。
阮媚柳眉轻皱,媚眼染上一抹淡淡忧愁与疲惫,忽然自嘲轻笑起来,“这不过是那素未谋面的父母赠予弟子的小小礼物罢了,若师叔喜欢,拿去便是。”
话虽如此,可她无意识的紧了紧帕子的手,还是泄露了一丝玄机。
阮媚敢说出这番话,无非,不过是仗着前世无人能将此玉取下罢了。只是萧玉宸的实力眼界到底不凡,她也不敢太过分激对方,因而她表现得十分娇弱。
萧玉宸清澈的眼瞳倒映阮媚梨花带泪,娇弱无助的模样,心生一丝不自知的怜惜,如同连绵细雨不断拍打自己胸膛,带着微微的刺痛感。
萧玉宸忙像触电般松开了手,微微侧身间,状似不经意地拉开了和阮媚的距离,“你可知巫族传说?本座劝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本座多得是法子查明真伪。”
却不意,他话音刚落,阮媚忽然抬起皓腕,藕粉色的手臂露出半截,指甲尖轻轻撩过他的面颊,神态风情又妩媚。随后他便听到少女娇嗔的声音:“师叔既有法子,又来问弟子作甚?师叔不信弟子,弟子说再多还不是枉然?”
被女人触碰过的脸颊酥酥的一阵痒意,萧玉宸只觉一股又痒又麻的滋味,如水波般荡开,缓缓弥漫至心口。他几乎下意识抬手握住少女的手腕,另一手则挑起少女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
“师叔要做什么?”男人的动作有些粗鲁,毫不怜香惜玉,阮媚的下巴都有些发红,可她的声线依然是细弱无力,仿若没有一丝脾气。
开开合合的粉嫩樱唇近在咫尺,萧玉宸只觉一阵喉咙干涩,故作镇定的将视线移开。
“自是查证你与巫族的关系!”
话落,一股暖流自手腕处传至阮媚全身经络。阮媚眼波有一瞬慌乱,急忙垂眸摆出一副任君施为的臣服姿态,内心却有些慌乱。她体内灵液旁的残页,此刻就像一个不打自招的破绽,一旦被发现,她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暖流不断游走,缓缓流向她腹中丹田,一阵异样传来,阮媚忙娇嗔一声,嗲媚的声音惑人无比。萧玉宸一个没绷住,仙力差点失控。他皱眉凝着少女,轻嗤,“就这么敏感?”
“水韵体,本就是鼎炉之躯,敏感些不正常吗?”其实她刚刚可以忍住不出声,只是太过担心,故意扰乱男人的动作。只可惜,男人的意志很坚定,此时闭上了双眼根本不看她的发挥,不过片刻后,他却疑惑地睁开了眼,似乎什么都没发现。
“师叔?弟子没骗您吧?”
阮媚心中大石落地,轻笑着开口。却换来男人的一声轻嗤,“你可当真是个废柴。”圣级宝药,若换做旁人服用,哪怕不开辟出一道灵气漩,也不至于只有一滴灵液,可见阮媚的资质有多糟糕。
“行了,既是醒来了,便别在我寝阁赖着了。”
“知道了,师叔,弟子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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