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炙热的选择 (2-1)

克蕾雅和云看着荠花与什么看不见的敌人搏斗。

“你要选择她，还是选择我？”克蕾雅突然问到。

“什么？”云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能力是不会错的。

“你要和蠢女人一起做改变世界的梦吗？是，我是承认。这个女人有些手段，实力也有可取之处，但...”

云刚想反驳，克蕾雅就接着说到：

“这世界正在崩溃啊。我已经无数次的梦到，无数的怪兽突破了边境的要塞，它们有超过古龙的实力，嗜血残暴。村庄也好，猎人也好，全部都只能沦为血食，就连古龙也不能例外。

我梦到永不落幕的黑夜和那令人发疯的红月。无数的人变为怪物，无数的猎人在狩猎的过程中，自已也变为更加难以对付的怪兽。隐藏着的古神开始出没，祂们的眷族遍布世界。

就算这样，你还想改变世界吗？”

云刚想反驳这是无稽之谈，脑海中又出现了不知为何毁灭的旧结云。

“你看结云就知道了。这世界真的在发展吗？这世界真的因为狩猎工具的诞生时代向前吗？公会使用的击龙枪和龙航炮只不过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找到的残垣断壁。

创造出这些工具的伟大文明已经衰亡了。公会所谓的创新也只不过是连考古都算不上的捡垃圾而已。”

荠花躲过挥舞过来的触手，火焰再次从怪兽的身上点燃，又瞬间熄灭。这种程度的火焰无法直接触及对方的存在，直接从身上燃起。必须要借助什么作为媒介。

可偏偏她此时只有这一种手段，况且对于怪兽毫不知情。怪兽的大开大合的攻击并不难躲避，只要拉开距离，就能清楚的判断移动方向。可那庞大的身躯并非摆设，被触手打中或是被它压倒会怎样，荠花不用想也知道。

怪兽缓缓前进，她身后的门由白雾笼罩，不能触及，她已经没有退路。那么向前越过怪兽怎样？挥舞的触手距离越近越难躲避，更何况还有不规则挥舞的手臂，她没有十分的把握。

“能拯救这个世界的只有你--异界之人。”克蕾雅说。

这本是云最大的秘密，因为种种原因他都未曾对荠花提起。此时在这里点破，他却出奇的冷静。

“你是天选之子，你是救世之主。只有你这来自异界的灵魂不曾接受这个星球本源的馈赠，也不会因为它的衰亡而受到感染，步入疯狂。你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世界的毁灭吗？”

克蕾雅不愧是第一猎人，仅仅是这样的接触，甚至都不知道云能够利用他的能力感知领域内的所有动向，都足以了解云能力的本质。

若是普通人，一定以为这种能力无非就是操控和感知气流运动。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么猎人身体体内的气就不会受到云的操控。

而云认为这是一种对于混沌系统的解析能力，能够找到其中的“眼”。

这已经很接近答案，但克蕾雅认为，不仅仅如此。如果只是混沌系统的话，人类利用数学同样能够建立起物理学模型，可有些东西是连数学都描述不了的。

比如量子力学里波函数的坍塌过程。而宇宙中超越数学表达，以至于人类无法理解的，被冠以古神的名号。就算是祂们，云在接触了古神的核心之后，也能够完全解析，从而掌握祂们的能力，化身不可名状的存在。

但又确确实实有着人类意志。

荠花向右边跑去，躲过左边袭来的触手，抄起教众坐的长椅。火焰在长椅上燃烧，右边的触手接踵而来，她滑步险之又险的躲过去，触手就在她面前重重砸下，地面应声破裂。

燃烧着火焰的长凳重重砸在来不及抽走的触手上，柔软的触手顿时血肉模糊。在重砸中断裂的长凳碎片深深嵌入到了触手之中，触手就像是汽油之类的易燃物一样，火焰熊熊燃烧，火苗冲天而起一时覆盖了整个触手尖端。

她将手中剩下的半截长椅扔到怪兽身上，扭头那起另一根长椅，看来这么多的教众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长椅和板凳是不缺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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