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暂且不提,云汲此人,厨艺甚是精湛,便单单是在野外做烤食,调料也带得十分齐全,一只野山鸡烤得滋香流油,脆皮入味,晏和有些怀疑当神仙辟谷的正确性了。
所谓食色,性也。神仙常言万物皆备于我,又觉凡食庸俗,不堪入口,只饮雨雪霜露。但天地灵气又何曾单单停留在水汽云雾中呢?
看着晏和入神地盯着手上的剩骨头,云汲再次忍笑道,“在想什么?”
晏和沉吟片刻:“…云汲,我觉得你有为帝的天赋。”
云汲:“…请你不要盯着鸡骨头说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晏和想了想,也觉得甚是不妥,便恋恋不舍地放下了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认真道:“父君在世时,常与我说为政为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知民间疾苦,难知世事艰险,比起云泓这般嫡出的娇生惯养的皇子,我倒觉得你更可有些作为。”
洞中一片漆黑寂静,山虫续续凄鸣,晏和拾的松木间有杂质,偶有星火爆出,溅起火光摇曳,洞中两人亦神情难明,晏和却觉得眼前男子着这黑色劲装,将自己全盘隐在黑暗,却更显眸中火光炽烈。
两人静默无声。
直至晏和都困得快睡过去,云汲那边才缓缓道:“你呢,你又想要什么呢?”
“…”回答他的是晏和微微鼻息。
次日,晏和醒来顿时觉得浑身酸痛,却觉云汲的披风已经披到自己身上了。顿觉这真是傻人做傻事,给寒女御寒,又觉得要是想给披风,早点给多好,不然睡前垫垫,这一觉也不至于如此辛苦。
洞内松火已熄,洞外隐隐有凉风吹来,又有复燃之意。
回想昨晚睡前云汲的问话,真是奇怪,自己说他适合什么,他却问自己想要什么的。
云汲有为帝之心,这点并不难猜,甚至整个九重天都知道如今二皇子和五皇子共争储位,势如水火,昨晚自己那番言语,也只是随便说说,缓和一下气氛,未料及云汲竟然如此认真,看来储位之争远比自己想象得激烈。
这厢睡梦惺忪,神思恍惚,云汲却肃然进洞来道:“夔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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