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幽深黑暗的地穴里,一尊肥硕丑陋的诡异雕像面前,摆放着无数盏油灯。
忽然,其中一盏油灯熄灭。
从阴影里走出一个黑袍怪人,他的脸被兜帽形成的阴影遮盖,仿佛那里本就是一片深渊。
“咦,怎么有颗种子没有发芽?眼三,你去看一看。”
“是。”
黑暗里,一个清丽的声音回应到。
……
李清玄很顺利地来到了闻香楼,闻香楼的大堂里,坐满食客,大堂上的高台有伶人在唱曲。
刘三儿正在给客人上酒,见到李清玄过来,对他轻轻笑了笑,嘴巴张合对许清玄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李清玄读得出来他说的是——
“快去吧。”
李清玄穿过热闹的酒桌,按着记忆走上楼梯,一路走到四楼。
罗小姐是闻香楼的红牌,她的房间在四楼的西侧。
在闻香楼,唯有四大红牌才能住在四楼,被称作小姐。
李清玄一路走过各种莺莺燕燕,终于来到了罗小姐的房间“牡丹阁”。
门口一个丫鬟微笑着对许清玄说道:“小李,你来了,进去吧。”
李清玄点了点头。
推开房门,“牡丹阁”里满是艳丽的红色,阳光透过纱窗,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床榻,床榻上被粉色的纱帐覆盖,床榻绣着牡丹花的被子上躺着一个红裙女人。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衣着华美,露出大片雪白。
“小东西,来了。给我好好画,画不好我可不给你画钱。”
床上的女子轻笑。
李清玄的职业素养很好地克制了生理反应。
他一言不发地放下画箱,从里面取出工具来,开始对着女人绘画。
“小东西,怎么见到姐姐还不高兴啊?”
罗小姐看着李清玄嗔道。
“我在画画。”
李清玄面无表情地回答。
“哼,老东西给我画的时候都能聊两句,小东西就不行了。”
李清玄抬头皱眉看了她一眼,她反而得意洋洋地看向李清玄,李清玄终是低头继续作画。
虽然罗小姐嘴上不积德,但是实际上李老爷子去世没钱下葬,整个丧事费用的大头都是她给捐的。
而且原主现在才十五岁,姑娘们大多数人都建议闻香楼的妈妈再去找个画师,而这位罗小姐却是直接让李清玄过来给她作画。
事实上,李老爷子的葬礼她是闻香楼唯一一个落泪的姑娘。
不知画了多久,屋外突然传来争执的声音。
“吴妈,不是说好的一万两给蓉儿赎身,银票我都带来了,你怎么能反悔!”
“周公子,不是我反悔,是蓉儿她自己不愿意啊!”
“怎么可能?我要见蓉儿。”
“周公子,你请回吧,蓉儿说了不会见你的。”
床上罗小姐蛾眉紧蹙,笑容消失,轻声咒骂了一句:“哼,贱人,明明是个红倌儿,搞得像是个清倌儿一样。”
她又看向李清玄:
“小东西,你家那老东西就是在给她画画的时候暴毙的,肯定是那骚蹄子不知廉耻,让老东西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老东西那一把年纪了怎么受得了?我和你说,你可不能去给她画画。”
李清玄并不接话,他知道罗小姐说的是闻香楼另外一位红牌,赵小姐。
赵小姐性格温婉清淡,如果说四大红牌中谁是对职业最上心的,那很难说得清,但要说谁是最不上心的,那一定是那位赵小姐了。
一个月大半时间都不开张,反倒是这样,赵小姐反而成了闻香楼里四大红牌中人气最高的一位。
“妥妥地饥饿营销啊。”
李清玄在心中暗道,而这时他也终于完成了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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