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自己不是一个悟性高的人,以我本身的这点能耐,是绝对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里,掌握这么多技能的。换做常人,更是消化不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师父在暗处操作法器加持。
但即便是掌握了大量的理论知识,学会了各种法诀技能。没有强大的身体素质来支撑,一切都是空谈。这让我本就体弱的身子骨,更是雪加霜。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既然已经拜师,顶香出马是早晚的事儿,身体弱就得减少仙家身,仙家不身,自己就得多出力。这矛盾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增强自己体质,而且没有捷径可走。
我也终于领会了,身体的折磨,要远比精神的痛苦要来的真切。那种动一下就疼遍全身,每一次都撕心裂肺的疼,即便过了十年二十年,想起来腿肚子都会抽搐……
这老头子,一段日子的思想灌输,强加洗脑,已经让我麻木了,像个听话的哈巴狗,给点儿甜头,就摇尾乞怜。哎,我那本该天真烂漫的童年……
我才四五岁的孩子啊,起早练早功,劈腿压腿,到前山抓一只野鸡,顺便采点野果子,回来当做早饭,抓不到就要饿肚子。
那个年代,“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正值秋收时间,山的野鸡,沙半鸡,兔子,野味儿多得是,大人们猫冬的时候都爱山抓些野味打牙祭。
现在农忙,都忙着收地。这几天看见我这四五岁的小孩子,老往山跑,还以为是谁家的傻儿子呢,那叫一个尴尬……
幸亏掌握了不少技能知识,配合起来也算得心应手,但身体的消耗也是够大,饭量也是蹭蹭的往涨,赶个大小伙子的食量了。
吃完早饭,收拾完,师父被接去给人看事儿了,临走交代我,外屋水缸挑满水,再把园子里的大白菜,萝卜浇一遍水。
是不是觉得很轻松?那可是80年代的东北农村啊,哪有水泵啊?都是自己打的洋井,在园子里。水要一下一下轧来。当时井打的浅,不看着,回身的功夫,水就下去了,还要重新引来。
拿个小水桶,屋里一个大水缸就要22桶水才能填满。也不知道天天这缸里的水都用在了哪里,天天早必是见底。我都怀疑这老家伙故意整我。其实,他就是故意的……
填满水缸,浇完园子,我感觉我都要废了,师父要是在外面吃,我还能偷会懒,要是在家里,就是无尽的体能训练。
午饭过后就是“拿大顶”。美名说是让我午休,其实就是让我练倒立,还让我双脚不能有任何的支撑。单单倒立也不算什么,他还要让我一边拿大顶一边看书。这体力脑力的双重折磨,抽空还要抽出一只手翻页。
晚总算可以安稳睡个觉了吧?不可以,趴在被窝里,做平板支撑,撕下一页大作文本,放在头下,什么时候汗水把纸打透了,什么时候睡觉。
刚开始几天,很快就湿透了,能够美美的睡一觉。可后来一点点支撑的时间越来越长,汗也留的少了。没办法,就试着抬起一只脚,后来还要收起一只胳膊。
就这样忍受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个子也长高了不少,身也渐渐出现了棱角,肌肉块一点点显现了出来。虽只有四五岁,看起来却像是个七八岁的半大小子了。这些日子的付出,总算是见了些成效。
期间父母也说道过来看了我几次,姐姐却没有来,地里活儿不多了,姐姐在家里做饭,父母也能忙得过来,到家也有口热乎的饭菜。
这几天农忙也结束了,园子里的冬储也快成熟了。师父也不留我了。“冬生啊,是不是想家想姐姐了?回去看看吧。”
“可以回家了吗?”激动得我眼泪直打转,虽已是深秋,可我却感觉我的春天来了。要解放了,我的自由要来了。忙收拾那几件破衣服,就准备要走。
“师父。是我爸来接我吗?还是有顺道的车啊?我怎么回去啊?”
“你跑着回去,十几里路而已。”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老登,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闹呢?”嘴却说“师父,别逗我了,那么远,我不得走俩小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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