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我了,我叫黄冬生,因为冬至那天出生的,所以我爸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我爸黄有喜,男丁排行老四,村儿里人都叫他“黄四儿”,我妈粱秀英,我有一个大我五岁的姐姐,黄喜秀,多俗的名字。
我是个七个月降生的早产儿,出生时三斤六两,身体一直不好,我妈说,还没个小猪羔子大呢,勉强把我养活。当年啊……
1980年冬至,秀英轻轻拍打着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因为营养跟不,加早产,没啥奶水,孩子嘬几口就没奶了,饿得直哭,秀英也着急了。这昨晚刚下生的孩子,转天就没奶吃了,这可咋整?总不能下生就喝米汤吧?
看父母着急,秀儿也不敢吵闹,只是安静的坐在炕,祈盼着哄哄弟弟,确又不敢前。
“四儿啊,四儿,赶紧想想招儿啊,孩子饿了,我这没奶啊!”
“我能有啥招儿啊?我也不会下奶!”
“你去问问院刘二媳妇小霞,让她帮着奶几顿呗?她奶水足,那孩子都两周岁了,都能造饱。那孩子都那么大了,少吃几顿没事儿。”
黄四儿羞红了脸,害臊的说:“我哪好意思张嘴?”
“你跟刘二说啊?你还能直接跟人家媳妇说啊?赶紧去!”
邻居两口子本就是热心肠,平时邻里住着,相互也不少照应。黄四儿去了一会儿就乐呵滴回来了。“那个小霞一会儿就过来!”说完透过窗框边,看见一个人影从墙头翻进院了,知道是兄弟媳妇来了。
小霞进来里屋,没啥废话,脱掉棉袄就把孩子接到了怀里。黄四儿见状感觉自己在屋里好像不太合适,转了一圈,就开门奔着西屋去了。
秀儿也跟着下了炕,偷偷的跟着父亲。
打开门就看到那黄皮子蜷缩成一团,看门开了,嗖的抬起脑袋,眼睛直勾勾恶狠狠的盯着我,转而又褪去戒备,眯缝着漏出一副谄媚样儿,随后又把头低下,蜷缩在了腿边。
看来是不怕黄四儿了。秀儿有些害怕,哆嗦着双手扯着黄四儿的衣角,漏出一只眼睛偷偷的观瞧。
黄四儿回手拍了拍秀儿。“别怕,没事儿,你不惹它,它也不会吓唬你的。”秀儿微微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见黄皮子怀中间一堆什么东西起起伏伏的。仔细一看,竟是几只小黄皮子,想不到它也生了,看不清具体几只小崽儿,估计得有四五只。
腿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感觉它应该是有些虚脱了,没什么精神。心想,既然帮了,就再帮一把吧。
正好秀英要补身子下奶,随后就去鸡窝抓了只老母鸡,放血直接给了黄皮子喝。肉留给媳妇炖汤吃肉。黄皮子这东西爱喝鸡血,倒是不怎么吃肉。
平时谁家的鸡被黄皮子掏了,也就当自己杀了,一般也不会太在意,因为多多少少有些忌讳,骂几句发泄发泄也就算了。七八十年代那时候,村里黄皮子不多,也不怎么祸害家禽了。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秀英的奶水下来了,勉强够孩子吃饱了。期间有吃的喝的,也让秀儿随手扔给黄皮子一些。黄皮子,也渐渐的有了精神,几只幼崽也开始慢慢的爬行了。这才知道一共有四只小黄皮子。很是可爱。秀儿也把它们当做小猫小狗一样伺候着,玩得不亦乐乎。
虽说奶水勉强够吃,但孩子长得并不快,满月时候也才将将五斤,黑瘦黑瘦的,像个小猴崽子。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也没有嫌弃的道理。
简单安排了满月酒,都是自己家的亲戚,也有处的不错的邻居朋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个叫侯三的小年轻,出去方便,回来就溜进了西屋。
这侯三,就属于那种万人嫌的存在,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谁家有事准到,蹭吃蹭喝,也爱占点儿小便宜,偷鸡摸狗的事儿也没少干。
仗着他老爹在村里口碑还不错,大家也就没太表现得多厌恶。也不赶着搭理他,有活儿找他,他也帮着忙活,虽不能出多少力气,但至少也不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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