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开门见山,丢给老鸨一锭银子。
“官人为何要问这个?”
老鸨接过银子,却没敢收入袖中。
方岩没有回应,只是又塞了些碎银至老鸨手中。
老鸨不为所动。
寻常人还好,这可是尚武阁的蓝衣卫,一不小心就掉脑袋的!
见状,方岩只能坦诚道:“我一心想要加入尚武阁,但尚武阁要求极严,就连那乌衣卫的最低门槛都得五品高手。当下,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我自然不肯放过。”
“原来如此。”
老鸨砸吧砸吧嘴,似是明白方岩所图。
然而,其那副浓妆艳抹的面容,始终没有变化。
望着老鸨一副坚决不透露顾客信息那守口如瓶的表情,方岩琢磨出了三个字————
得加钱。
顿悟后,方岩从怀中又取出三锭大银,放在了老鸨已经伸过来平摊的掌心上。
老鸨掌心翻转,收起大银后,
当即换了一副形象。
和颜悦色,蔼然可亲。
“三楼,一号间。”
“官人,我今天可没见过你!”
语罢,老鸨看了看四周,确定没被人发现后,抚了抚衣衫,正颜厉色事不关己地离去。
一号间。
歌舞升平,香烟缭绕。
厢房内云顶檀木作梁,珍珠水晶为帘,范金为柱础。
一名身穿蓝色华丽袍服的中年男子正倚靠在沉香木椅上,一边喝着花酒,一边享受着身后花娘的揉捏,还不时为跳舞的花娘鼓掌。
勾栏听曲,赏花看柳,这是李平安最钟意的享受。
“李大人,您这次待多久啊?该不会又匆匆来匆匆走吧,奴家可舍不得呢。”
酥麻的声音在李平安耳边响起,带着一股香人的热气。
“这次我只是随行路过,若不是以探路为由,可没时间来这儿。”李平安放下手中的酒杯。
“随行?大人此行是有任务在身吗。”幽怨的声音响起。
“抓了两个犯人,队伍明天就会到,在府衙歇息停留两天就回皇城了。”
说到这里,李平安捏起身后花娘的小嘴:“所以啊,时间不多,赶快将你的才艺献出来。”
咔嚓!
然而,不等花娘献艺,屋门被一股巨力推开。
习武之人,听力远胜平常人。
先前李平安与花娘的谈话,方岩在门外听在耳中。
“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带着面罩是见不得人吗。”
李平安看着方岩,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慌张,反倒话中带着讥讽。
“你们所抓为何人。”方岩声音淡漠。
“你知道我是尚武阁的人?”
听到方岩的问题,李平安皱眉,脸上讥讽消失。
现在看来,对方就是奔着他来的!
李平安话音刚落,一道凛冽剑意,已经笼罩其全身。
房中无剑,剑气却已充斥整个厢房!
剑气的源头,恰是那蒙着身穿一袭黑袍带着黑纱罩的神秘人。
李平安吓得猛地起身,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寒意凉透脊背。
眼前明明无剑,但他却仿若被一柄剑气肆虐的长剑指着,感觉随时都可能被那无形之间刺透。
“你究竟是何人!”
李平安强装镇定,嘭咚一声,双臂齐伸,露出袖下套着的铁环。
他乃将门之后,六岁入少林,专修铁线拳;二十一岁从军,二十九岁任北营军参将,从军十年征战沙场五十余次;三十一岁加入尚武阁受命于帝皇,三十八岁入三品高手之列,同年晋升蓝衣卫。
由于尚武阁的特殊,就连庙堂上的那些二品乃至一品官员都向其示好。
一路走来,可谓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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