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公平，从来都是自己争来的

李殷殷看着瑟瑟发抖的老鼠。

只能说，不愧为刚出八月十五就敢在人群中搞事的乱妖，即便眼睁睁看着李殷殷二话不说就火化了自己的同伴，这鼠妖居然还不带怕的，甚至气势汹汹地威胁李殷殷：“便是娘娘杀了我，娘娘难道就能护住那个小妮子了？”

“娘娘心慈手软，我们却看不得您因为一个小女孩拌住脚步。”

“我落在了您手里，其他同伴却没有，相信很快，您成大道的路上，便不会再有分毫阻碍。”

李殷殷就这么听着它将，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人鼠妖就真以为她是听了进去，再接再厉：“即便你确实喜欢小女孩，那也没关系，若您今后成了这世间唯一的王，掌控了世上所有先天灵脉，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您喜欢这样的小女孩，将来直接辟一处山头，养上他千儿八百个，您想什么时候叫她们陪着，便什么时候叫她们陪着。”

李殷殷听它越说越离谱，终于是在它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带着好奇开了口：“你成精多少年，在人间又待了多少年？”

虽这么问，李殷殷对面前鼠妖的年岁其实已有猜测——鼠妖在妖里头算不上多稀罕的存在，毕竟老鼠这种生物，基数确实足够大，又爱打洞，说不准什么时候便得了什么样的机缘。

但能活到一定寿数的老鼠，本身也不是多傻的存在，至少于“保命”一道，绝对有大造诣。

像这种不仅选了当乱妖、还在中秋第二日就跑出来的，堪称“悍不畏死”的小老鼠……多半就是偶然得了机缘，被忽悠得认为成了妖便有资格对某些东西分一杯羹的。

……奈何它们想分一杯羹的东西，像李殷殷这样的大妖乃至先天灵兽，都不回去觊觎。

毕竟若是能活着，其实还是活着好。

而小老鼠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保不准是觉得李殷殷既然问了它年份，便是要用它，还激动万分地把自己那点儿老底都抖了出来。

果不其然是只不出百岁的小老鼠，战乱时躲在一家人的“宝贝”里头，在饿死之前，机缘巧合成了妖。

至于人类社会，鼠妖表示，自己可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要，若非确实见识过人类社会，又如何会为李殷殷这样的大妖感到不值？

它说，书上也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见它“引经据典”，多少也算个学霸的李殷殷就没忍住：“那你有没有听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像怕小老鼠听不懂似的，她补充：“不管是拐卖还是非法拘禁，都犯法。”

小老鼠对此不以为然：“您为王之后，自然能重设法度，人类的法算什么？他们能随意打杀其余生物，以其余生物为食，妖族受天地眷顾，难道还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他们圈养我们一般，也将他们圈养起来解闷？”

“娘娘，公平，从来都是自己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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