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往长乐坊的路上,全福兴奋的走路都是一蹦一跳。
少爷终于不再读书。
那些字画和家具卖的值,只要少爷要玩,别说字画,就算把自己卖了,也一定要满足少爷。
全福突然想到什么:“少爷,去长乐坊不安全吧,除了欠李漼三千两银子,咱们还欠着长乐坊五千两,要不咱们换一家赌坊?”
梁永安眉头微皱,我到底欠了多少外债,再不赚点银子,说不定哪天走在大街上就要被蒙上麻袋。
“不,少爷今天要大杀四方,去的就是长乐坊,把以前输的都赢回来。”
“少爷英明,少爷威武。”
全福竖起大拇指拍着马屁,但那造作的笑,连梁永安都看的出全福完全不相信。
长乐坊,京城最大的赌坊。
宽大的门面挂满了红灯笼,寓意红红火火。
一对威武霸气的石狮子立在门口,瞪着眼睛张着血盆大口,注视着进门的每一个赌徒。
虽是下暴雨,但依然阻挡不了京城达官贵人们的赌瘾,门前车水马龙,长乐坊的伙计们迎来送往忙的是不亦乐乎。
梁永安是京城出了名的赌徒,而且从来是只输不赢。
离着长乐坊还老远,长乐坊的伙计就发现了他。
“哎哟,这不是少侯爷嘛,好几天都没看见您了,您赶紧里面请,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最爱喝的上好龙井。”
对于伙计们的热情,梁永安嗤之以鼻:“哼,少来这套,你们见我几天没来,没去家里催账已经算不错了。”
“瞧您这话说的,您可是东平侯少侯爷,难道还能跑了不成,小的们单纯就是想您了。”
伙计们满面堆笑,暗里却是朝里面的人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今儿千万别让这家伙跑了。
东平侯府不敢闯,你自个送上门来,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赌坊内,宽大无比,各种项目一应俱全。
每个桌前都是围满了人,而且今天更是多了一些书生打扮的举子,各种喧哗叫喊交织在一起,让人脑袋发涨。
“少侯爷您来啦,来两把牌九,照顾下小妹的生意。”牌九桌前负责发牌的妖艳女子,朝着梁永安抛着媚眼。
梁永安连连摇头,记忆中,欠的那五千两就是输在这不要钱似的媚眼上。
“不对啊,你这筛子肯定有问题。”
“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乱讲,我们长乐坊是京城最大赌坊,童叟无欺,一个外乡穷酸书生敢乱讲话,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息怒,息怒,是我们看错了,抱歉抱歉。”
有人敢在长乐坊找事,这倒是难得一见。
梁永安循声望去,见是两个跟自己差不大的书生,南方口音,一看就是就进京赶考的举子。
“哎,世风日下啊,连书生也跑来赌馆,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两个书生灰溜溜走出赌坊,与梁永安擦肩而过之际,梁永安淡淡的道。
“这位兄台,你什么意思,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就不能赌两把,只有你们这样的纨绔子弟才能赌吗?要不是缺盘缠谁会来这肮脏之地。”
其中一个书生,满脸涨红,刚才受了气正没地撒气,看到梁永安衣着华丽,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子是不是嫌命长,说哪肮脏。”
从赌坊不同位置,汇集过来七八个打手,包围了两个书生。
“各位兄台抱歉抱歉,我朋友第一次进京,不懂规矩千万别生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另一个书生对着打手们点头哈腰,看上去比另一个世故很多,拉起书生一溜烟跑出赌坊。
“少爷看到了吗?读书有什么好处,这就是穷酸书生,说的头头是道,看见拳头跑的比兔子还快。”
全福抓住了实例,见缝插针向少爷灌输着读书无用论。
“少侯爷来啦,您别跟两个穷酸生气,几日没见您来,来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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