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失散的力量 (2-1)

这种力量……

苏寒还是头一次遇到类似莹这样有趣的人。

她没有神之眼，却可以直接使用元素之力，这一点在整个提瓦特大陆都相当罕见。

不依靠神之眼，不依靠念力，却能凭空调动元素？

真是有趣……

想到这里，苏寒不由看向远处的派蒙，目光中忽然露出思索之色。

“苏寒？没听说过的名字呢……”

莹皱着眉头，这名字听起来像是璃月人，但她却完全没听说过，真是奇怪。

“不过是无名之辈罢了，不足挂齿。”

苏寒没有和她探讨下去的意思，转头看了眼如今的千岩军。

众人手持武器，身穿铠甲，为首的少女相当英姿勃发，不但有一柄干脆利落的单手剑，其身更是挂着一枚神之眼。

然而苏寒眼中，闪过深深的失望。

当年的他为了让人类脱离魔神管制，甚至不惜和摩拉克斯开战，

那时的人类何等高傲？不凭借神之眼，只凭借本身能力，便能轻易做到随他征战的地步。

他本以为千百年过去，当年从归离原走出的人类，最终会将璃月发展成科技时代，却没想到反而越来越落后了。

‘看来在我离去之后，摩拉克斯还是接管了璃月。’

苏寒何等聪明，仅仅只是看到千岩军的武装，便彻底了解璃月如今的现状。

当年的时代，人人都知道狂虎帝因为仇恨而不惜一切与魔神开战。

但谁又知道，他的另一个理由，是因为发现了更加恐怖的秘密？

这其中之一便是，魔神与天理，是人类文明的一堵绝不可跨越的墙。

每当人类文明兴盛到一定程度，便会迎来天理的制裁。

这便是提瓦特。

一个人类知识被封锁，一个文明永远不可能结果的世界。

而魔神，不论是善良还是邪恶，即便是如同摩拉克斯那样心系人类之魔神，同样会因为契约，不得不出手。

所以魔神不可信。

苏寒对于魔神，对于天理，有着中根本的厌恶。

‘数千年过去，当初的魔神，应该也会为了磨损而不得不用尽手段吧？’

‘不过，摩拉克斯，以你的实力，恐怕还能活很久很久，我们必然还会有再次相遇之时。’

‘在那之前，我会将我的实力一步步收回……’

苏寒在临死之前，将力量分散，寄存在自己的部下中。

除了百家之中有微弱的一些力量之外，其余的仙人、元素创生物等等，也占据了相当的份额。

其中元素创生物占据了苏寒力量的大头，比如特瓦林、若坨，这些生物也或多或少因此变得相当强大，成了当时无数魔神的噩梦。

……

“那个……先生？”

就在这时候，莹的声音打断苏寒的回忆，“您知道这里的愚人众跑去哪了吗？”

“死了。”

苏寒言简意赅。

“怎、怎么死的？”

莹一下子紧张起来，盯着周围。

“被我杀死的。”

“噗！”

莹一个没忍住，不禁笑出声。

注意到苏寒的视线，她才连忙摆着手说道：“抱歉抱歉，只是突然想起有趣的事。”

开玩笑呢，莹作为身经百战的冒险家，一眼就能看出苏寒本质是个完全没有元素之力的普通人。

别说打架了，估计就连多跑几步路都会喘气。

所以在听到苏寒说那些愚人众都是他杀死时，莹才会忍不住笑出声。

苏寒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想法？

然而他早就脱离了和人争论的时期，无意义的争斗不过是纯粹的浪费时间罢了。

此时刻晴已经走来。

“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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