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戴着面具,身上的衣服也是普通的黑衣,还将发鬓拆开扎了一个高马尾,可以说跟自己平时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但池陵却一下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问题让池陵怔了一下,然后才注意到长榕身上的打扮。
想起刚刚长榕抵着自己的肩膀向自己身后张望,他意识到对方应该是在追踪什么人。
“抱歉……我是不是耽误你做正事了。”他懊恼地道歉。“现在跟上还来得及吗,我可以跟你一起。”
“不必了。”长榕摇摇头。
现在街市上人太多了,想找到济善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虽然面具是按照自己的脸定做的,但戴着还是没有不戴舒服。现在也不需要掩藏自己的气息了,长榕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清冷的面容。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池陵的脖颈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太、太近了……”他喃喃道。
“近吗?”
长榕突然仰起头凑近池陵,后者下意识地低头,两个人的鼻尖相抵,池陵紧张的瞳孔一缩,呼吸变得急促。
长榕从池陵的眼中看见自己,她的手抵在池陵的胸口,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僵硬。
“你在紧张?”她问道。
“……嗯。”
池陵也从长榕的眼中看到自己羞涩窘迫的样子,本来为了防止路人撞到长榕而放在她身后虚拢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去。
“那我离远一点。”
长榕眨眨眼,作势要后退,但身后池陵的手却牢牢的将她困在自己怀中。
她的眼中流露出不解。
“人太多了……”池陵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现在、现在不紧张了。”
长榕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
前方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人声鼎沸,吸引人们向前涌动,即便有池陵护着长榕,可是两人还是被人潮挤来挤去。
“先找个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长榕扣住池陵的手腕,拉着他顺着人流的方向向前走。
池陵任凭长榕带自己在人潮中穿梭,然后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走出小巷,映入眼前的是宽广的河岸。
河面上飘着许多花灯,五颜六色的花灯伴着河水摇摇晃晃的向前涌动,远处的桥上站满了人群,欣赏着河中飘荡的花灯。
“好看吗?”长榕的声音随着夜风拂过池陵耳边。
“很美。”池陵侧头看向身边的长榕,他的手腕还被长榕握着,柔软的温热与自己的肌肤紧紧相贴。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他问道。
从对方熟稔地带自己走街串巷中,他知道长榕对这座城市很熟悉。
“不是。花城的每一个晚上都是这么热闹。”长榕垂眸看着河中飘荡的花灯,语气中带着说不清的意味,“在不远处的芥一城,正在经历着残酷的战斗,而这里却依旧歌舞升平,不知忧愁。”
有的人流血,有的人死亡,有的不知忧愁,有的人为了一己私欲,串通魔修,残害同袍,欲图用皑皑白骨堆积出一条抵达目的地的道路。
做出这样的事,真的是枉为人。
察觉到长榕身上突然散发出的冷意,池陵突然抬手,在长榕的手要滑落时反手握住。
长榕讶然看向他。
池陵紧紧攥着长榕的手,妄想让自己手心的热度传达到长榕的心底,融化突然升起的冰冷。
“不是这样的,花城的百姓知道有人在为了他们平静的生活浴血奋战。”
他带着其余弟子入住的客栈,掌柜知道他们是要去芥一城的修士,特意免去了住店的费用。
花城的百姓是知道芥一城的战况的,他们并非不知忧愁,只是作为普通人,在修士的战争面前,实在是太弱小了。
“可不管是忧心忡忡,还是歌舞升平,今日终将会过去,明日终将会到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后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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