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说我对你,过于热情了些,我觉着心下有些不悦。如今你叫我弹琴我就弹,会不会有些卑微。”
阿漓看着夜辰这模样想着,这男人到是傲娇得很,刚刚还觉着这夜辰满心满眼都是她,让阿漓觉着有些不适。
现在又换了一张脸面,这男人心思怎么比女人还让人难猜。
夜辰看着阿漓这般蹙眉的模样便问:“那你可会抚琴?”
“我对这乐曲音律这块毫无天赋,哪能比得上太子这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你倒是说了句实话,那你是不是想要我这个样样都行的人教你抚琴啊?”夜辰说完便淡定的喝了口茶水。
阿漓心想着夜辰还真是要面子,居然就这么直直的给了自己个台阶下,她能怎么办?总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吧。
“好啊,还请夜公子好好指导我这个什么都不精通的小女子吧。”
夜辰命下人搬来一落霞式的古琴,那琴身长约三尺六寸五,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面圆底扁,象征天地;那琴用古桐所制,琴的两侧呈对称的波状曲线,似变化多端的晚霞一般。
夜辰在梨花树下轻轻碰了碰琴弦,看着阿漓道:“可是一点都不会吗?”
“早前看书觉抚琴之人,情趣高雅,便也学了首长相思。”
“那你过来弹我听听看。”夜辰便唤阿漓过来。阿漓心想不是她叫夜辰弹琴吗?怎么变成自己挖了坑给自己跳了下去。
阿漓只好坐在琴边,细细的弹琴。夏日偶有凉风吹过,树上的梨花便因风飘散,落到阿漓的长发,衣服上,阿漓用她那玉指轻轻的拨弄琴弦,缓缓的奏出一首长相思来。
“之前你说你对乐曲音律这块毫无天赋,我觉着你应是谦虚,没想到还真是如此。阿漓,你是在抚琴?还是在杀猪?”
阿漓听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之前就说不太会弹,非要她弹,如今弹了又说她在杀猪。这夜辰委实不太好伺候。
夜辰看着她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便笑着坐在了他身后,用手抓起了阿漓的手轻声说:“阿漓弹琴不是这样弹的,我教你弹便是。”
夜辰靠的阿漓极近,阿漓的心脏也止不住的乱跳了起来,身子也坐得僵直。
夜辰见她的手如此僵硬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阿漓你这手略微僵硬了些。”
“你靠我靠的太近了。”阿漓小声嘀咕道。
谁知夜辰并没有离远了,反倒是凑近了阿漓的耳边轻声说:“阿漓抚琴之人,心中应无杂念。”
阿漓心下无语,他靠的这么近,顶着这么张绝美的脸同他细细说话,她怎么可能能做到心无杂念。
夜辰用手,手把手的教阿漓,弹出来的声响竟意外的好听。
一旁的琴儿在旁边看到夜辰与阿漓这般在梨花树下奏琴的模样十分兴奋感动,忙与一旁的贺磊分享说:“贺磊侍卫,你看小姐与公子这般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着实相配得很啊。”
贺磊却一点都不高兴,只得摇头叹息。想着便突然问琴儿:“琴儿,你可知你家小姐是何许人也?家住何方?亲人是否在世?”
“我是被公子安排来照顾小姐的,初遇小姐时小姐好像受了些伤,状态也还是昏迷的。我便是从那日起,便开始照顾小姐的饮食起居,小姐之前是哪里的人,或是她之前经历了什么事我从未听她提起过。”
“那好吧。”
“贺侍卫可是怀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人长得美性子也好,待下人也十分体恤的。”
“我只是心下好奇,随口一问罢了,琴儿姑娘不必担心。”贺磊朝着琴儿解释道。
一曲琴毕,阿漓摸了摸他有些僵硬的手。
“现在可会了些?”夜辰看向她问道。
“嗯。”阿漓应声道。
“那你便再弹一遍,我听听可有进步。”
“啊。”阿漓不高兴的说道。
“怎么了?”
“手疼。”
“才弹一会怎么就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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