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袁恪照例很早地就来到了藏书阁,想再拿几卷《三国志》看看。
按理说,《三国志》里的所有内容他早就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但不知是不是智力值被扣掉的原因,有好多人物传记他竟然已经记不得了。没办法,他只得耐下性子从头查漏补缺。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萧绎竟然来得比他还早。
“参见父王!”袁恪赶紧行礼。
“呵呵呵,这里就咱们二人,不必如此。”萧绎笑道,“快起来吧!”
袁恪问道:“父王怎么来得这么早?”
萧绎点点头道:“我近来重读《论语》,有了些新的体会,想把这些感想记录下来,以供后世传阅。”
“哦?”袁恪突然想起来在上一次模拟里,他也在写与《论语》有关的书,便饶有兴致地问道,“可是父王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萧绎得意地说道:“都说孔子周游列国,靠的是以德服人。但按照司马迁在《史记》里的记载,孔子身高九尺六寸,这是什么概念?威震天下,钟离之战立下奇功的本朝曹景宗将军,身高也才不过八尺而已。你说孔子如果真的想说服别人,还需要靠‘德’么?”
“哈哈哈哈!”袁恪从没听过角度如此刁钻的分析,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突然,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父王,”袁恪说道,“《论语》里有句话叫‘贤贤易色’,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呀……”萧绎放下笔,不假思索地说道,“是在说娶妻娶贤的道理。娶妻子要看重品德,而不是看中容貌,恪儿以后娶妻,也要以此为准则。”
“那么王妃品行端正,仪态万方,是个难得的好妻子,但父王为什么冷落她呢?”袁恪问道。
话题转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萧绎被他的假动作完全晃过,一时竟然答不上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哪有……你还小,不懂这些事。”
袁恪继续说道:“昨天是母妃的生日,她早早地备下酒菜,满心欢喜地等着父王前去一同赏月聊天,但父王却去了别的女人那里,这不是贤色易贤,本末倒置么?”
“恪儿!”萧绎的脸色拉了下来,“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才读了几天书啊,就敢指责起为父来了,要是再让你多读些书,岂不是要翻天?你和我提《论语》,那么《论语》还说为人子要孝顺,你怎么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不孝有三,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1]!”袁恪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简直气煞我也!”萧绎被他气得头发都翘了起来,“我要惩罚你在这里跪着,我叫你起来才许起来!”
说完这些气话,萧绎气呼呼地站起身来,转身往门外走去。
在他身后,袁恪故作无辜地问道:“父王,你的东西不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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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个时辰,袁恪的情绪还比较稳定,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但随着时间渐渐推移,一种酸痛的感觉隐隐滋生,一开始只是膝盖的边缘疼个不停,发展到后来,两条腿竟然没有一寸骨骼不痛彻心扉,这让袁恪感到无尽的煎熬。
“天啊,没想到竟然这么痛!”袁恪暗暗苦笑道,“早知道就说得委婉点了。”
但他又转念一想,当初颜良也是这样一跪,膝盖骨竟然都裂开了,那该是有多痛?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一句呻吟都没有。
“看来自己要向这位义兄学的,还有很多。”袁恪若有所思道。
咚!
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正是王妃徐昭佩。
她喘了几口粗气,跑到袁恪面前,心疼地叫道:“还跪着,快起来!”
“是父王叫我跪的,”袁恪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娘你就不要把自己牵连进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一向温婉的徐昭佩方寸大乱,“你是我的儿子,哪有做人母亲的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受苦而无动于衷呢?更何况,你本就是因为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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