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恪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夏侯兄,咱们借一步说话。”
夏侯霸忧心忡忡地跟着他来到无人的僻静处,问道:“袁兄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好法子不敢当。”袁恪苦笑着摇摇头,“但我想劝劝你,这枫叶谷的匪剿不得!咱们现在已经折损了不少人马,山谷里的地形又九曲十八转,我们在明,敌人在暗,现在往里硬闯,不是自个儿把自个儿往死路上逼吗?”
“这个……这个……”夏侯霸挠挠头,纠结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去,但是叔父这次对我寄予厚望,要是我无功而返,只怕……”
“夏侯兄不用着急。”袁恪宽慰他道,“依我看,这件事不用急于一时。这次回去,你尽可以禀报夏侯将军,说山贼已经被打散了,夏侯将军必然不会生疑心!”
“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夏侯霸仍然很犹豫,“要是有一天,叔父知道了真相,向父亲一告状,我可就惨了!”
“唉!”袁恪发出一声长叹,“夏侯兄说得有道理,看来这趟枫叶谷是非去不可了,咱们这就走吧!”
他假意甩开步子向前走去,却立马被夏侯霸拉住。“容我想想,再容我想想!”夏侯霸陪着笑脸说道。
过了半晌,夏侯霸终于下定了决心,紧紧地握住袁恪的手,说道:“这件事要怎么善后,还请袁兄日后多多指教!”
“没想到夏侯家最拿得出手的子弟,竟然也是个草包。”袁恪的心里暗暗得意,急忙满口答应下来。
“听我号令,撤!”夏侯霸高叫道,领着白辛苦一趟的士兵们沿着原路返回了许都。
袁恪混在撤退的队伍里,心情既开心,又有些担心。他开心的是夏侯霸这么容易就信了他的鬼话,不再寻枫叶山的晦气,担心的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把枫叶山上的村民救离险境,他还得找个机会再来一趟。
“具体怎么办,回去再跟田先生商量商量吧!”他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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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路的疲惫,袁恪与夏侯霸在城门口分了手,各自往家里走。
逢源客栈地处城东南的清静之地,平素除了常常来的贵公子们,一般是不太有人来的——毕竟,里面的消费之高实在叫人咂舌。
但今天却与往日不同,袁恪刚走到街道拐角,就已经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吵闹声从街道上传来。“这是怎么了?”他心里觉得奇怪,一探头,便看到不知多少人层层叠叠地聚在了自家店的门口。
“难道是客人对酒菜不满意?还是饭菜不干净?”他心里一沉,也来不及细想,便匆匆地挤进了人堆。
他甩开膀子,没两三下就凑到了人群的中心,这才发现争吵的两人中,一个是店里的伙计,另一个是个从没见过的道士模样的人。
这个人身穿一件淡紫色的鹤氅,脸上瘦骨嶙峋,正露出一副气愤的神色,喋喋不休地说道:“格老子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什么理不理的?”伙计不耐烦地噎了回去,“我和你说了,我不知道什么五斗米教,你这老道莫不是来碰瓷的?”
“别装了!”道士大叫道,“我一路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贴我天师教的符咒,念我天师教的道义!我挨个问了他们,都说是从这家店里学的,这还能有假?”
袁恪怕他在这么大吵大嚷下去,自己暗中吸纳信徒的事会传得满城皆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赶紧上前施礼,客客气气地问道:“敢问高士自何方而来,有何贵干?”
道士见总算来了个懂规矩的,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哭丧着脸道:“我叫张卫,来自蜀郡鹤鸣山,是五斗米道第三代天师的弟子。天师听说许都有人假冒五斗米道招摇撞骗,因此才派我前来查查清楚!可你看这个人,瓜兮兮地,根本不听我讲话,咋个办哟!”
他说话的口音很重,袁恪费了些劲才弄明白他的来意——这事八成是五斗米教的掌教听说了自己创建一斗米教的事,嫌自己蹭了他们的热度,才派人不远千里上门来讨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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