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咱们跟甄家的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刘夫人忧心忡忡地问道,“转眼间,宓儿已经在我身边服侍了快半年了。每次一跟你提定亲的事,你都横推竖挡的,你父亲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但咱们袁家做事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母亲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了?”袁熙穿着一身朱红色丝绸锦袍,腰上系着镶金碧玉带,颈上一双金鱼儿熠熠生辉,十个指头里竟然有六个都戴着白玉扳指,他本来正在把玩手里的玉杯,此刻听出了母亲话里的埋怨之意,忍不住出口反驳道。
刘夫人见他仍是一副不成器的模样,再加上更年期以来脾气直线暴涨,脸色立马阴了下来:“我在跟你好好说话,你这是做什么?”
“哎呀……”袁熙看母亲真的动了怒,立马起身跪在她面前,乖巧地把头伏在她的膝盖上,“母亲,甄家要是不愿意,就让她先回去嘛!”
每当刘夫人生气的时候,袁熙就用这一招来撒娇,屡试不爽。刘夫人虽然气他不成器,但这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气当时就消了,叹了口气道:“宓儿,熙儿在闹着玩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宓儿不敢。”甄宓站在一旁,脸上露出程式化的笑容。
正在气氛逐渐凝固的时候,一名侍女从门外进来通报,说四公子到了。
“独眼儿来做什么?”袁熙好奇地问道。
“你以后可别这么叫他了。”刘夫人提醒他道,“我听人说,他在战场上立了大功,刚刚获封建义中郎将,可不是原来那个一点用都没有的废人了。”
“建义中郎将算什么?我还是幽州刺史呢,比他强一百倍!”袁熙轻蔑地笑了笑,“翠儿,你出去告诉他,叫他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去。”
“遵命。”名叫翠儿的侍女转身刚走几步,就被甄宓叫住了。
“夫人,二公子,四公子一定是听说二公子回来了,所以才来拜见。他毕竟是一片好意,闭门不见恐怕不太好吧?”甄宓轻声劝道。
“嗯……”袁熙沉吟了半晌,笑道,“那就让他进来吧,我也想看看这位独眼中郎将!”
袁恪一踏进屋子,就觉得一股浓郁的蔷薇香气扑面而来。但在他与甄宓短暂的相遇里,甄宓身上的香气都是兰花的味道,而刘夫人也过了涂脂抹粉的岁数,那么,这股香味八成是……
袁熙身上的味道。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袁恪心里暗暗发笑,“涂脂抹粉的男人我就见过两个,一个是张南,一个是他,还都是一伙的。”
“袁恪参见母亲,参见二哥。”袁恪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也难得你有这份孝心,知道来看看你的二哥。”刘夫人难得地对他露出了微笑,“我正在为你这个二哥发愁呢!”
“不知母亲为何事发愁?”袁恪明知故问道。
“唉,你这个二哥呀……”刘夫人正好一肚子牢骚无处排解,天上就掉下来一个吃瓜群众,于是打开了话匣子,“你看看他,终身大事就这么拖着,连订婚礼都还没办,刚才还说什么‘让宓儿先回去’,你说说,叫我怎么跟甄家交待?”
“看来袁熙不喜欢甄宓。”袁恪暗暗想道,心里还有几分开心。
“母亲,你可要当心身体啊!”袁恪乐呵呵地说道,“俗话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总是这样操心,怎么行呢?”
刘夫人见他言辞恳切,心里非常高兴,便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总生气不好,那还不帮我劝劝你二哥?”
“既然母亲愿意听我说话,那我就胡言几句,还望母亲不要责怪。”袁恪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二哥都已经是幽州刺史了,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母亲就不要再管着他啦!”
袁熙本来以为袁恪肯定又是一套诸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类的陈词滥调,却没想到他竟然思路清奇地替自己说话,不禁大喜过望。他从木秤上跳起来,赞许地拍拍袁恪的肩膀,回头对刘夫人笑道:“母亲,你看看,还是四弟明事理,我的事你就别操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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