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装到一个有拉链的兜里,拉链没开,兜也没漏,东西没了谁信?
既然他自己要脱,强子也支持他,甚至在逼着他脱,叶九也就没再吭声,冷眼看着。
转眼间,蔫黄瓜已经把自己脱成红条条只剩了一条裤头。
连鞋和袜子也脱了。
周胜男背过身去。
强子非常认真地把他脱下来的所有衣服都挨个检查了一遍,没有。
叶九突然觉得好别扭。
这是在干什么?
胡东生死未卜,咱们几个却在这儿搞这种事情,对自己的战友搜身?
尽管是蔫黄瓜坚持要证明这个珠子莫名其妙地没了,不让他脱都不行,但叶九也觉得不应该。
自己算哪根葱,只不过是被老普任命的一个狗屁不算的小头目而已,大家听自己的,是感情,是信任和尊重,事情闹到这一步,吃相就有点难看了。
也许这种事对于强子和蔫黄瓜这种江湖人来说不觉得有什么。
但叶九不是江湖人,虽达不到曲教授、周胜男他们这个层次,却也有自己的行事原则,别人怎么看自己不知道,但自己始终觉得素质……虽不高,但至少也有一些。
“咱们抓紧往前走吧。”尽管叶九心里已经基本确定胡东已经遇难,但还是不肯放弃最后一点希望,越早到达下面越好。
但又不能对强子这么说,怕他急,忙中出错再生出什么意外来。
“听着,”叶九站起身来对大家说:“我不是什么领导,也不代表任何机构,以后要是你们再遇到什么想顺手拿一件,只要你们觉得合适就拿,我没权利管,但别让我看见,也别让我听见,我不想万一有事的时候让警察把我当知情不报或包庇犯抓起来,听得懂吧?”
“我真拿了,但是真没了,你还是不信我,对不对?”蔫黄瓜又说。
“我信。”叶九嘴上这么说,心里怎么能信呢?
不过是想稳定军心,最主要的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做为兄弟,大伙都是挣工资的,比不了自己这个明星大主播的老公。
叶九重申了一遍,别管是你自己偷偷拿了,还是看见别人拿了,都别告诉我。
“你这叫不讲原则,逃避主义!”周胜男立刻站出来反对叶九的观点。
“大博士,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都是我的兄弟,都这么大岁数了,轮得着我给他们讲道理吗?我不是正式工,更不是领导,包括你,只要你觉得合适,干什么我都不管!”
“你……”
“我只管两件事,你们不管拿什么东西,第一,别因为拿这个东西触发了机关把大家害死,第二,别让我知道!”
“那我呢?我不能……”
“你爱能不能,是你的事,出发,别在这儿墨迹,我们老大现在还生死未卜呢!”
“走走走,快点,这件事以后再说。”强子立刻催上了。
“珠子我确实拿了,可是……”
蔫黄瓜刚出口就被叶九骂了回去:“闭上你的狗嘴!”
叶九拿出一个燃烧棒擦着,奋力向前扔了出去。
燃烧棒的亮度不是手电筒能比的,顿时照亮一大片。
只是不如手电筒的光柱能照那么远而已。
前面的路已经大致看清楚,像一条平坦的大道,至少有两车道的马路那么宽吧。
大道的左边立着一块不算大的、像碑一样的东西。
“那是巴清的墓碑吧?”强子兴奋了起来:“说明咱们快到了?”
“墓碑怎么会立在这儿?”周胜男觉得不是。
但却很有可能这个洞要走到头了,在燃烧棒亮光的照映下,已经隐约看到了前边的洞壁!
离几人站的位置至多只有三十四米的样子。
可是现在,四个残兵败将,装备也不齐全了。
手电筒一个,撬棍也只剩下一根,还是刚才看到碎石堆中露出一个头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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