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这些时日的香味,此刻终于可以亲自吃进嘴里,我一时心潮澎湃,咬了一小口,极为享受地细嚼慢咽起来。
绪布阁老一张老脸印满了“你的欢喜我着实不懂”。“小丫头此番还能坐在这里嚼包子,全应感谢君上,若非君上,你此刻怕是已成了那昆仑山上的尘土。”
“择芳大君百忙当中还能顺带救了我,莫不是真斗败了那上古五巫?”虽然择芳当时傲气地很,但我一直认为那不是择芳初生牛犊不识虎,便是强撑了气势妄图吓退五巫以不战而胜。
“那是自然,那五巫岂会是我君上的对手。”
我惊得连包子都忘了吃,择芳这魔头竟真的斗败了五巫,这事儿若是传到神界,那定是要炸开锅的,而绪布老人家面不改色,竟跟说的是那一头大象踩死一只蚂蚁般的语气。
我仔细把绪布阁老瞅了瞅,“你可知那五巫是谁?”
“小丫头莫要将阁老看扁了。老朽活着的年岁比你长过五倍不止,修为最盛的年岁也很是见过些风浪,我怎会不知那上古五巫。”
绪布阁老说到这里,微微挺直了腰板,抬手顺了顺下巴的一小撮胡须,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紧忙着将刚直起的腰板弯了下去,“在我君上未生之年,那五巫确实狠逞了几年英雄,凡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如今这老虎出来了,那猴孙们只能该哪儿哪去。”
绪布一张老脸半点没红,马屁拍起来顺顺溜溜,罢了,我又默默吃起馒头,跟绪布这老头是聊不到一根弦上了。
不知道是马屁拍到了点子上了还是怎么的,择芳此刻起身缓步走了过来,绪布阁老赶紧恭敬地附身后退,给择芳让地儿,“愣着做甚,莫不是想让她以原貌将养?”择芳轻挑眉毛,瞟了眼绪布阁老。
绪布阁老闻言,一张老脸顿时憋得通红,“这…这丫头此时虚疲,不宜对其施术,若一直用术将她困成个玉佩,且不说会落了病根,再难痊愈,也会扰了那药引子的功效,连带着阻了君上早日复原。但若不困成玉佩,又不封了三观,又恐会扰了君上,此事老朽也着实想不到个好法子。”
不等择芳开口,绪布又赶忙说道,“话说起来,她若以原身,只需离君上二十步之内即可,也可能不大会烦扰到君上,”绪布抬头偷偷瞄了眼择芳,又匆忙低下头,“君上若着实嫌这丫头烦,老朽可用那疏落草将她熏哑,如此既不耽误做药引子,又不会扰了君上清静。”
我瞪大了眼睛,恨不得一巴掌将这恶毒的老头拍进土里,眼见着那边择芳微皱的眉头慢慢舒展,竟作势要点头,我“噌”一下站了起来,由于站得太猛,脑袋“咚咚咚”地疼起来,疼得我又一屁股坐回榻上,“你几时将我毒哑,我下一刻便自散仙元,鱼死网破,一了百了,我再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吵着大君,大君也甭想用我来做那劳什子药引子。”
我坐在榻上,仰视着择芳与绪布,心里着实懊恼,撂狠话这档子事,失了起身、掐腰、甩头发这一系列动作,真真是气势全无。看择芳那不痛不痒的样子,显然是丝毫没有被震住。
罢了,硬的不足再补充点软的,我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个极为内敛的人,话不多,平时就欢喜独自看看书、做做画,因着这个,旁的人常常夸我跟那凡界春天的风、夏日的云似的,讨喜又不扰人。大君若实在不放心,可以在旁边辟个小厢房,我就住在那小厢房里,如此既可帮大君疗伤,又不扰了大君独处,岂非美哉。”
择芳仍是不说话,绪布阁老终是憋不住了,冲择芳道,“君上,您看…”
择芳负手,淡淡地看着我,话却是问向绪布,“本君何时可复原如初?”
要说择芳此魔头,也真真算是奇了天神爷爷的怪,明明生的是一副脆嫩的弱冠青年模样,却越看越让人觉着他由骨子里直往外渗着一股老气横秋、清冷无念的气质,而且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那种及其自然的睥睨天下的气势,竟生生要将那牛魔王甩出几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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