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言已经不知道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到底是冷汗,还是打架打出来的。
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只是下意识地做出那些防卫动作,只有神经还紧绷着。
从小时候练起来的一招一式全都深刻的在脑子里,只用了最原始的打法把面前的这群人给解决了。
最后一个人倒在地上的时候,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但高大的身躯仍然伫立在圆形场地的正中间,黑眸瞅向了角落中的监视器。
“找的人可真差劲”
顾北言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钟离一聆耳朵里。
边上的手下接受着自家少主丢过来的那道杀人的目光,不就是被那男人给嘲讽了一下吗?
少主有必要用这种目光看着他吗!
一聆的脑袋猛地痛了一下,下意识用手按住了突突跳着的太阳穴。
钟离一聆再看下去的时候,顾北言已经倒在了地上,比女人还娟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顾北言这里”
那下人听着少主喃喃自语,浑身一抖。
“找人把他送后面房间去,找个人给他包扎一下伤口。”
“是,少主。”
眼睛瞄了一眼监控器下面的时间,他居然被控制了这么久,真是要命了!
两个小时后,后山别墅的床上躺着一个上身包裹着白色纱布的男人,就连脸上都没有放过。
就算是这样,还有些血往外渗透。
苍白的俊脸上却带着异样的酡红。
打着吊针的手安静地放在一边,没有丝毫地动弹。
而平稳的睫毛显示着男人睡得很熟。
“他现在怎么样?”
“回少主,这位先生暂时没有大碍。只是因为太久没休息加上失血过多,刚才又那样,能撑到现在是因为他身子健。枪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身上的三块烙伤,没有处理妥当,加上暗室中阴暗潮湿,伤口感染引起了高烧。好好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你先出去。”
屋子里滴滴答答的滴液声,一聆目光在男人脸上摇摆不定,脸上的苍白居然毫不亚于他。
这么多天里,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顾北言为什么会被他关押到这种地方,这可是关押重犯的地方!
加上刚才医生说的那些话,顾北言似乎被“他”折磨的不轻,要不是医院太远、太引人注目,这个时候他就应该躺在那儿了。
这里都乱成了这样,更别说家里了,说不定更让他大吃一鲸呢
“每天给他延长药期,伤没好之前,别让他醒过来。等到他好了,让人送他离开法国,去哪里随便他。”
“是,少主。”
钟离一聆红眸轻扫过床上的男人,伸手带上了门。
“少少主!”那医生纠结了一会,“您您脸上的巴掌印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巴掌印?
钟离一聆摸了摸自己的脸。
“少主,在另外一边”钟离一聆看着那个浮肿起来的巴掌印,略微不满地看向一声,“你怎么不早点说?”
“少主,我这不是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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