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进宽敞的房车中,摘掉眼睛上的隐形眼镜,露出火红的瞳仁。
“主人,太晚回去,他们会怀疑的。”
“那又什么关系?我和钟离原果然流着一样的血,我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
森好想吐槽,硬是憋在心里,“爷爷不是也为了奶奶隐居山林了吗?”
把头压在柔软的后座上,转过头看着车窗上倒映着自己的脸。
半个时前,两个男人光明正大走进钟离原的病房,一聆从口袋中拿出透明药剂,注入到输液瓶中。
护士捂着嘴巴,惊讶地看着里面两个男人的所作所为。
惊慌的后退一步,手里的药品“噼里啪啦”地掉一地。
踮着脚尖蹲在地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惊慌的护士。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没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真的吗?”眸子眯起,一脸不相信。
“真真真的。”
比他更高大的男人走出来,眼神冷的像寒月。
“森,解决了跟上来。”
回到病房,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
看到病床的人,强打起精神。
从浴室打一盆热水,给钟离原还裸、露在外的皮肤擦拭一遍。
等到事情都做完后,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指向凌晨四点钟。
再亮些,钟离家的人就要到了,她不知道门外的那几个保镖到哪里去了,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带着口罩和帽子,坐在很远的椅子上,既不会被他们发现,又可以时刻观察他们。
在医院蹲了一个礼拜,发现他们白都很尽心尽力在门外守着,一到晚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他们都觉得钟离原已经没什么实权
人有时候真的好现实。
晚上就偷偷溜进去,看着钟离原一比一恢复的好。
有些地方的绷带也已经拆掉,露出丑陋的伤疤。
可他一点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安染熙感觉,自己和钟离原相处的时间越久,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被愧疚吞噬。
在第十晚上,像往常一样,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不太担心,因为定了早上五点的闹钟。
睡的晕晕乎乎的,感觉有只大手在自己头上抚摸着。
隐约听到有人温柔的喊着:“奶昔奶昔,我一直都是你的圣诞老人。”
“铃铃铃”
一下子被闹钟从梦中吵醒,看钟离原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原来是做梦啊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七点半了!
整整晚了两个时,以前从来都不会出错
急匆匆地抓起手机,往门外跑去。
巧了,一打开门就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站定在外面,一脸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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