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幽蓝天空逐渐转为浅蓝色,微亮透进房间里,鸟鸣若隐若现。
虞秋贴床边躺着,蜷缩成了虾米状,他一脸绝望,抖动的眼球几乎掉出眼框。
在虞秋身后,一位只穿了半透明纱裙的女子,手臂搂着他脖子,长腿搭在他腿上,如同抱布偶似地熟睡着。
不是没人吗?怎么办?怎么办?
这里随便拉出个人都能打我十个的吧?
天快亮了!
虞秋憋住一口气,轻轻往后缩脖子,想要把脑袋从她臂弯里抽出来,后脑勺好像顶到一块海绵,不好!
虞秋立即恢复原位。
耳侧是均匀呼吸,虞秋暗松一口气,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勒着自己脖子的芊细手腕,没醒?很好!
他腰部带动着上半身缓缓转半圈,脖子带动着脑袋再转半圈,跟一双圆睁的大眼对上了,相距不到两厘米。
天色已经亮了,房间照得朦胧。
虞秋倒抽着凉气,他却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从她反光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因过度吃惊而扭曲的脸。
她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吹到虞秋脸上。
看样子十六七岁,难道是传说中的霜映雪,霜师姐?
虞秋下意识认为她就是霜映雪,主要她脸很白,好像雪。
【因为您突然睡在霜映雪床上让她不可置信,她以为这是一个梦,可编辑的天道规则为“这是一个梦”是否确认编辑?确认编辑后,本次事件将变为她的一个梦。】
虞秋想都不想,立即确认!
霜映雪细长睫毛抖了两下,黑白分明的眼球微微晃动,接着眼皮一搭,睡了过去。
虞秋一看机不可失,火速脱离窜下床,来不及回头,拉开门爬到走廊里,接着关门。
他依着走廊深呼一口气,抹掉额头细汗,暗道:赶紧离开这里!
旁边房门突然打开,虞秋心里一紧,还有人?
“虞师兄?”廖红酥呆滞的看看虞秋,又看了看霜映雪的房门,难道……他们……
虞秋迅捷又不失风度的往外走着,面无表情的说:“廖师妹,早上好!”
【因为您夜宿霜映雪房间,让廖红酥燃起八卦心思,她以为您已经跟霜映雪私定终身,可编辑的天道规则为“与霜映雪私定终身”是否确认编辑?】
虞秋果断拒绝,强扭的瓜就算是甜的,吃着也膈应,有负罪感,不要!
虞秋出了房间,一路疾走。
东方天际白透了,一缕阳光投射到眼中,虞秋使劲晃了晃头,后怕消失,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广场上还没人,他直接围着广场跑圈。
刚才的冲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他就算上辈子也没有过那种体验,现在再回想,只剩了满脑子的雪白。
腰间玉牌发出了红光,虞秋一愣,觉得应该是有谁在呼叫自己吧?随后把玉牌贴在额头上。
“老大,”臧小雅担心的声音从脑海响起,“刚才廖师姐问我你跟霜师姐什么关系,这怎么回事啊?你认识霜师姐嘛?”
【因为您不告而别,臧小雅非常担心,她以为您害怕见到霜映雪,可编辑的天道规则为:“害怕见到霜映雪”,是否确认编辑?】
这还用编辑?我现在想起来就后怕!
“不认识!”虞秋没好气的回应,“你不是说房子里没人吗?怎么冒出来俩?”
“我没说没人啊!我是说有好几个房间,都没人住!你是跑霜师姐房里睡了吗?霜师姐脾气很好的,不用怕她。”
给我抠字眼?!!虞秋几乎气吐血,说:“你小屁孩懂个屁!我还有事,先不聊了。”
另一侧排房前的广场上,张道丰对虞秋挥着手,他身后还跟着张元林。
虞秋收起玉牌迎上去,供手行礼,“张师叔!”
“欸,别客气,虞贤侄你这是……”张道丰伸脖子张望着女子住宿区,接着说,“昨晚在哪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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