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兰,你在愧疚什么?”
“明明是你一次又一次救我,为何要跪?”
“过去的日子便不要再想了,我自收你入府,便知你身世,丑陋、肮脏、不堪的过往统统忘了吧,人还是要看着眼前才对。”
忧郁郁轻轻放下剑,叹息道:“不过是一样飘零之人罢了。”
这一番话倒是点悟了希兰,是啊,身为国师的她只需稍一测算,便可知自己身世,而自己又在害怕什么呢。
这么多年了,从他世界坍塌的那一刻,孤寂和阴冷常伴他身,此般滋味不可谓不难熬,如今却有这么一束光照进来,烫伤了他一贯的冰墙。
眼眶有些酸热,他只得强压回去。
忧郁郁拿起蘑菇鸡肉粥,吹了吹,散去了些热气才道:“你身子虚弱,最近就吃些清淡的吧,好好睡一觉......”
她似是想起了小绿说的伤势,又拽了拽希兰的衣袖,想看看恢复的如何。
“大......大人。”希兰哪肯被她这么摸来摸去的,骤然缩回手,像被电了一般,慌乱地望着别处,眼神飘忽不定。
忧郁郁不解地看他:“你躲什么?”
“男......女授.......”希兰一句话别有难意,好看的琉璃眸子柔软泛红。
“给我看看你的伤口罢。”
忧郁郁不听他叽里咕噜些什么,强硬地扯过他的袖口,一掀起来,却是光滑无比的肌肤,没有任何疤痕,青色血管越衬得手腕雪白。
她神色一僵,奇怪了,忧小绿不是说他伤得白骨可森么,怎得恢复这么快。忧小绿啊忧小绿,你究竟是什么人,医术如此了得?
说谁谁到——一声奶萌的尖叫,忧小绿正巴拉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师姐,你怎么能非礼良家男啊!!”
她面色有些青,收回扯着希兰的手,说话结巴:“你在胡说些什么?”
“啊对对对,小绿是胡说,师姐你跟我过来。”忧小绿歪着双马尾,小身躯一下扑到忧郁郁面前,揪起小手一拉,便带其逃离了这该死的场面。
末了还落下一句,良家哥哥记得多吃点啊啊啊,好吃小绿再给你做!
忧郁郁被她扯得晕头转向,四弯八怪不知绕过多少林子机关,辨不清这个山头那个山头,总之忧小绿一溜烟就不见了,面前只留得一条小路,周边沁竹味起,清香挂起一阵幽风,路的尽头,是一扇古朽精巧的玄门。
她走去,冥冥之中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心不由鼓鼓直跳,似是深藏多年的暗缕丝线被扯动,每走一步心便更颤一分。
玄门上繁丽秀锦的纹路,在她眼前渐渐模糊,眼帘似被雨滴洗刷,倏地有些看不清了,明明只剩几步路,几步路,可她头疼地却要炸裂了,斑驳的碎片接连而来,一时混沌不清,陷入幻境。
“你明明该爱我,却屡屡将眼神放在他身上,忧郁郁,你置我与何地?”
“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逃?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一个个日夜里,数不清的缠绵纠葛,浑天地暗的宠肆,每一寸每一缕地霸占,偏执与爱恨交织,他从未放过她。
长达三年的禁锢,她逃了,被一辆双R标志车撞飞在马路上,鲜血化作一滩小池,她丧失了所有的记忆。
再醒来,隔壁家的王婆怜悯地给自己送一篓子面包,王婆道自己是个孤儿,名为忧郁郁,并无好友,常年独具此地,忧郁郁自是不信,可打开手机通讯录一瞧,空白如也,比白纸还白,还有那房契地买卖合同,自己已在三年前买了一座小洋房,落款是自己亲手所签。
她只好接受这个事实,开始独居的生活,许是日子悠闲了,没事喜欢研究美食,那一天碰巧对云南蘑菇感兴趣了,彻底一命呜呼到了这儿。
只是,那个疯批偏执狂,究竟是谁?
怎么有些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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