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柔软,可也抵不过他粗暴的力道这么一摔,忧郁郁顿时觉得背脊有些僵疼,但顾不上那么多,“你干什么!”她声音颤抖,言语里藏着遮不住的慌张,拼命挪着身子往后,深怕宣峪会做出什么事来。
宣峪神色冷漠地站在离她五步的距离,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默不作声。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比,忽来一阵风,将窗子啪一声地盖上了,光线被遮挡住,只留下一室昏暗。
压抑愤怒的尘粒漂浮在空中,死寂的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充斥着四周。
“你与我做了这种事,却说不用我负责。”他平静地语调毫无波澜,可忧郁郁就是觉得有些发毛,宛若阎罗的杀意在弥漫。
他一步步地靠近,脚步轻盈无声,直到床边停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里泛着寒冷的光芒,如乱玉碎琼冷得刺骨“那想让谁负责,你那个侍卫么?”
“你在说什么?”忧郁郁眼皮挑了挑,觉得他简直疯了,什么这种事,真真是无可理喻,还有好端端的怎么能扯到希兰身上。她想也不想就回答:“在我们那个时代亲亲抱抱是很正常的事情,需要负什么责?”
见她根本不否认希兰的事,反而冒出来一句更过分的话,顿时让宣峪更加的愠怒,他袖下的手紧紧攥着,青筋暴起似在压抑怒气,句句都是推开他,不用他负责,实际上是想与她的侍卫暗自私通吧?
宣峪无声冷笑,“这么说来,你是想跟他也亲亲抱抱了?”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彻骨的冰冷压迫。
“你在胡说什么,他只是我的暗卫而已,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忧郁郁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立即否认,扯着被褥没过胸前,怒着眉眼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宣峪心中已然烦乱,随即一扯衣襟就压了下去,红床暖帐顷刻间被他挥手一道内力打断,在半空中飘过恍然的角度,落下几分春意。
本就阴暗的屋子里愈发不见天日。
忧郁郁只觉漫天的红遮盖了眼,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身上一紧,肩头上有极重的力道压在自己身上,抬眼看上去对上的是一双沉静如夜幕的眸子,其中静若寒蝉看不清情绪。
顺着视线往下,是他扯开衣襟露出的锁骨,精致细腻的肌肤,带着诱人妖冶的光泽,此时他紧紧贴在她身上,淡淡沁冷的梅香渗透开来,直扑鼻尖,一如那日初见,细雨蒙蒙中他踱步而来。
忧郁郁双目迷离,回忆似乎被那日的细雨洗刷得有些恍惚。宣峪也察觉到她失神,细长有力的手指直直扣住了她的下巴,带着惩罚的力道,似是更加愠怒了,他沉声的语调响起:“看着我!”
嘶——忧郁郁抽了一口气,只觉下巴极疼,有些吃疼但却不敢喊出来,被迫看向他的眼神,那如薄冰的眼不带一丝温度,其中竟让她看出了一丝杀意。
宣峪眸中泛起一阵怒火,火焰在眼底剧烈翻滚,都到了这份上,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走神!她那明显回忆往事的神情,让他无端火气,肃杀之意顿起,只想杀了那人。“你方才在想谁?”
那轻描淡写的语调是那般的平常,可忧郁郁是个聪明的,隐约察觉出她若是敢乱说话,一定会有很好的下场,她立即道:“没有,没有,是你太好看了,我才走了神。”
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诚恳,满眼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
宣峪戾气稍微散了些,他挑了挑眉梢,声音带着不明的意味:“既然我好看,为何不要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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