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一旁犹如木桩一般的邓凡,却是看明白了,以这吴家的势力,恐怕早在之前,就以及收到了消息。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一直装聋作哑,反倒把这没什么实权的费如鹤推出来,和袁冯初打擂,至于这怒蛟县其余的几家,恐怕都只是添头,呐喊助威的货色,真正有资格和袁冯初这等枭雄打擂的,也只有这吴家。
想通了这些之后,邓凡再看费如鹤和几家家主扯皮,只感觉意兴阑珊,
他这时也反映了过来,既然费如鹤作为傀儡,消息都这般灵通,这几家掌握着县里实权的高门大户,又如何不知道那袁公子的来意。
双方扯皮直到午夜,也没有商量好什么让双方都满意的接过,不管费如鹤如何劝说,锦袍老者就一句话,那就是不必担心,要相信他们几家的势力,实质性上的东西却是一点没有。
虽然不知道这几家在打什么主意,但很明显,都是暂时让费如鹤先在前面顶着。
到了现在,但邓凡也算是看出来了,想要靠这几家对付袁冯初,就目前这种情况,明显不太现实。
找着痕迹的在费如鹤身后提醒了他一下,示意该告辞了。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费如鹤也并不笨,一番费尽口舌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那里还看不出这几家的意思。
倒是邓凡,留恋的望了那一桌还未珍惜,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并非他有多嘴馋,而是最近修行五毒桩,对身体的消耗太大,他本身手头也比较拮据,又要炼尸,又要采购各种药材饲养毒虫,棺材铺的生意也不太景气,哪有那么多的余钱天天大鱼大肉。
“费大人,回去我就不与你同行了,刚才突然想到,家中还有些事情要忙,请恕在下先行一步”
刚刚走出藤山脚下,邓凡一脸焦急的对着费如鹤抱了抱拳。
“这深更半夜,邓掌柜有何事要忙,和不等明日。”
“费大人放心,您有名义在身,他们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是不会动你的,否则昨夜死的就不是更夫了。”
见费如鹤如此胆小,邓凡也很无奈。
这个道理费如鹤也很清楚,但禁不住他就是害怕,这深更半夜的,他又没带什么护卫,若是来上一个歹人,那他岂不是小命难保。
“大人,若是你不想沦为他们之间争斗的工具,就最好自己回去。”
面对费如鹤这样以为心中很清明,但身体很诚实的队友,邓凡也很无语,你说他傻吧,他比谁心里都清楚,但到了关键时候,拖后腿的也是他,虽然称不上什么猪一样的队友,但也绝非什么好的合作对象。
但事到如今,邓凡已经没有了选择,自从今日他跟着费如鹤来到吴家,不管是袁公子那边,还是这几大家族,恐怕都自动把他归纳到了费如鹤一系。
按现在这种情况,想要不沦为池鱼,这费如鹤肯定是靠不上了,只能靠他自己。
也不管费如鹤的反应,邓凡冲下马车,身形急行,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幽幽的夜色之中。
“举头三尺、天有眼,地有耳:你听既我听、你视既我视,天地视听!”
折返藤山脚下,邓凡从怀中掏出那只随身携带的黑色乌鸦,又取出一枚细小的黑符塞,塞入其口中,嘴中念念有词。
这种乌鸦乃是其培养的一种羽蛊,虽无斗战之能,却是警戒通讯的一把好手,除此之外,还能够作为天地视听符的载体。
随着乌鸦隐入漆黑的夜幕,邓凡的视线也随之一变,很快就来到了吴家的主宅。
“父亲,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现如今可不比以前,那袁冯初虽然只是一地平章政事,但却实实在在执掌着兵权。”
此时的锦袍老者坐在上首,眼中哪里还有见费如鹤时的昏昏欲睡,有的只是一种藏而不漏的睿智。
“我自然知道,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吴家虽然也算江浙大族,但现今朝廷自顾不暇,我们却不得不早作打算。”
“你还真当那袁冯初是看上了怒蛟县不成,他不过是窥视我吴家的矿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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