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奇是大房的大儿子,也是谢家如今唯一一个在读书的小辈,早已过了童试,如今正在文德书院读书准备乡试考取秀才。
可以说,谢奇的话语权有时候甚至比谢老大还重。
谢云宴垂着头,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
谢母擦了擦手,走到他身边,“让你和筝儿提的,你提了没?”
“还没。”
“你……哎,筝儿,咱们可以先歇会的。”
林筝又低头蹲着去绑白菜了,又捆了一拢地后……
【恭喜完成支线任务,奖励“风情万种”粉一包。】
感受到手里突然出现的一包东西,林筝石化了……
风情万种粉……是什么东西啊?!
正打算详细询问这包粉末的用途时,却见有个书生打扮的人已经走到了他们三人的面前。
谢奇长得与谢云宴有一分相似,但眉眼狭长,看上去有几分奸诈之相。
“二婶,云宴堂弟。”他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完全没有听说过两家之间最近才发生的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母也打着哈哈道:“你回来了啊。”
“书院放了两天假,所以……”他的视线不经意间看见转过身来了的林筝,一时眼睛都直了。
他早听说了谢云宴娶了个傻子,虽说在新婚当天突然好了,但他料想也不会是个多好的姑娘。
却没想到……竟生得这么好看。
谢云宴拧眉,挪到林筝前面,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被人打断目光,谢奇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露出自认为很儒雅的笑。
“这就是弟妹吧?听说病好了,看着果然是,以后二婶和云宴也能轻松些了。”
谢母附和地点头,却很不想同他打交道,自以为读了些书,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听得她累。
谢云宴也不想多听,直言不讳:“你来这有什么事?”
谢奇一噎,但立刻若无其事道:“我听说你和族长说要从爷爷这脉割离,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说你,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将来别人听了还以为你是没有孝心,不想赡养奶奶,听我的话,去和族长说,你之前只是一时糊涂,请族长收回。”
谢云宴冷笑一声,“堂哥的书原是读到哪里去了?”
谢奇一愣,随即眯起了眼,“你什么意思?”
“大伯他半夜偷偷潜入我家,妄图偷窃,惊吓到侄媳后不思悔改,反而倒打一耙,大伯母和奶奶还包庇他的罪行,一再辱骂于我们。堂哥你难道不知?还是说——你只是选择不知罢了。”
谢云宴眼神清冷凌厉,谢奇被他话里浓浓的不屑刺激到了,之前的端方君子也装不下去了。
“谢云宴,你莫要忘了,我如今可还在文德书院,而你,难道想一辈子在这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若没有我们家的帮助,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进文德!”
明明是担心以后少了二房这几个免费劳动力和收入,却偏偏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谢母听得都恶心。
“谁说他不能进文德书院?”
一道清泠的声音响起,林筝突然从谢云宴身后站了出来。
谢奇毫不掩饰地把目光再次放在了她的身上。
谢母激动地在心里呐喊:对!儿媳妇把银票怼他脸上,怼死他!
林筝:“你这种货色都能进文德,他自然也能。”
谢奇闻言,还以为她是脑子还不清楚,觉得文德是不花钱就能进的地方,摇头一笑。
“弟妹真是有趣,谢云宴他没钱没权,如何回得去文德学院?靠他这张脸么?”
“靠我。”林筝微抬着下巴,神色冷然,一副说完了快滚的眼神。
谢云宴微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谢母倒是一脸高兴的样子。
谢奇以为她们是打肿脸充胖子,讥讽地笑笑,“好心当做驴肝肺。”
他拂袖转身欲离开。
林筝蹙眉,心想:这可是你找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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