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低下头做沉思状,想了半天也未想起自己的脑子什么时候受过伤。倒是有一段记忆确实是丢失了,那日自己明明在苍宁与蜢蚩交战的战场上的,自己是怎么回到苍宁军队里的,竟然没有一丝半毫的记忆。
煦寒见星辰陷入沉思,好似在极力想起什么,淡淡开口道:“马上就要进入皇城里了,等下了马车不要乱跑,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本将。”
“是,将帅。”星辰有气无力道。腹里暗自叹气,跟着这厮还不如待在将军府里睡大觉呢。
大约行了有一个时辰左右,终于行至皇宫大门口,星辰掀起帐帘,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暗红色的城墙,皇宫门口戒备森严,数十名御林军穿盔带甲站在宫门两侧。
待马车缓缓行至门口,木霖取出令牌朝那位站在中间的御林军小将面前抬手扬了扬,一众小将立时跪拜在地上道:“恭迎永昌将军。”
煦寒依旧慢条斯理的喝着清茶,只淡淡道了声:“免礼。”
两侧的御林军站起身子,让开一条通道,城门大开,一列人马又缓缓的往皇宫内行去。
行了有盏茶时间,便行至一座巍峨的宫殿门口,穿着公服的内侍弓着腰跑到马车前看了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木霖,向马车前跪地道:“恭迎永昌将军,皇上今夜在御花园摆宴,还要劳烦将军移驾御花园。”听着是男子的声音,怎么又像女子般捏着喉咙在言语。
跟那位宁嫣公主身侧的小厮一样说话不男不女的。
“他难道就是传言中的宦官?”星辰疑惑问道。
煦寒蹙起眉头正待说什么,星辰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他身侧小声道:“听说宦官与普通的男子不同,身上少了一件物什,但到底少了什么物什呢?”
煦寒抚着额际道:“这些话你听谁说的。”
“木霖呀,木霖告诉我的,却没告诉我到底少了什么物什,等得了空闲了我一定得问个清楚,到底少了什么物什。”星辰言道。
坐在旁侧的煦寒面色铁青,嘴角抽搐突然恨恨道:“木霖?很好。”
星辰却全然没有任何察觉,依然小声道:“木霖还告诉我,这些宦官呀,不能传宗接代,但是他们在这皇宫中却可以随意找个宫女吃对食。”朝帐外看了看,又小声道:“什么是吃对食呀,将帅,木霖没说清楚,您知道吗。”
“不知道。”煦寒冷冷道。
“您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还要说什么,忽然感觉周身的气息变得冷冽,星辰抬起眸子看到一脸冷冰冰的煦寒,一下噤了声,再也不言语了。
“以后少听木霖胡说八道。”煦寒淡淡道,接着又说了一句:“下车。”
“哦”星辰忙忙应和着跳下了马车。
煦寒紧随其后从马车内出去,四下的数十名护卫也纷纷从马背上跃下。
不知怎的,总觉得不太对劲,从马车上下来的木霖暗自想着,一抬头就看到将帅那威严的带着戾气的眼风朝自己扫射过来。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没有吧!将帅那个带着杀气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木霖胆战心惊暗自沉思着。
来了十几名穿着公服的宦官将马匹,马车牵走,又缓缓走来几名宫女手持宫灯站在一行人侧旁为众人掌灯明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御花园行去,御花园里此刻已然高朋满座,待煦寒行至时,一位宦官尖细的嗓音喊道:“永昌将军到。”
一众朝廷官员面面相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永昌将军从不参加宫廷玉宴的,今日缘何会破例来此?
坐在宴席侧首的樊勇康也是不明所以,从来都是自己代替主将来参加宫宴,且今日白天回国都时也已得到主将的眼神会意,让自己替他参加,怎的此刻主将竟然亲自来了?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在一众大臣面露疑惑之时,煦寒已携着星辰走到案几前坐下。
大家也都纷纷噤了声,有几位大臣走近煦寒身侧想向他行礼问安,却被木霖,戬安拦住道:“大人只管用膳,不用向我家将帅行那些虚礼。”
那些大臣面露尴尬之色,讪讪干笑两声道:“正是,正是。”便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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