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几日,星辰身上密密麻麻的血痕总算都依次结痂,愈合,星辰也可随意走动走动。这几日间都是宝儿陪在星辰身侧照看她。星辰也纳闷,自上次她求了煦寒放木霖出牢营就再未看到过他,照理这方营帐是煦寒的私帐,门口的护卫倒是都自始至终坚守岗位,并未挪动,但那冰碴子煦寒却并未回此地。也不晓得他到底有没有将木霖放出来。
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星辰休整休整妆发便步出牢营,见戬安守在帐外,便问戬安:“戬安,将帅也不在此地,你为何还守在此处呀,你不是应该随时随地跟在将帅身侧的吗?”
戬安打量了一下星辰,见她面色红润,已然恢复生机,便道:“将帅命我候在此处,不允旁人进帐。”又问道:“你的伤势如何了,将帅不允我进帐,我也不好随意进去看你。”
星辰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腰道:“你看,你看,已然好的差不多了,最多留几道疤痕,不过也不打紧,咱们习武之人身上带点疤痕不是显得更英伟了吗!”说着就将手搭在戬安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然后又道:“要是留在面上是不是更好,面上有道疤痕,显得更骇人,以后打架谁还敢瞧不起咱们。”
戬安忙道:“哎,哎,哎,可别呀,什么咱们,我是我,你是你,木霖倒是和你走的近,还不是被关入了牢营,以后你可别把我和你绑一块,咱俩以后离远点,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得遭殃了。”
说话间正欲拨开肩上星辰的手掌就听得一个声音冷冷道:“你们在作甚?”
吓得星辰忙忙抽开了自己搭在戬安肩上的手,戬安也速速放下欲拨开星辰的手掌,俩人齐齐往身后看去,就看见煦寒又恢复了一脸冰霜模样,星辰思虑着,这冰碴子是终于将邪祟给赶跑了,又成功抢占回自己的壳子了吗?
正思索着那冰碴子就接着道:“光天化日,在营帐外勾肩搭背,成何体统,戬安,罚你思过三日,速去领罚。”
戬安瞬间呆愣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道了声“是”又望着星辰愤愤道:“我就知道,遇见你准没好事,你以后离我远点。”说完便转身回自己营帐思过去了。
直至戬安离去,煦寒才抬眸定定的望着星辰,望的她好不自在,正当星辰欲找个什么说词溜之大吉时煦寒淡淡道:“伤好了?”
星辰垂着脑袋不敢看他的眼睛道:“好了,多谢将帅的照佛。”顿了顿,见对方无应答,星辰才将将抬起头发现这厮还在望着自己,不会是见自己伤势好了又在想着法子折辱自己吧。
过了好一会儿,星辰实在憋得难受,才没话找话道:“那个,那个,将帅呀,属下在您这营帐里住着还是有诸多不便,现在属下已然可以自行走动了,那属下就搬回自己营帐了啊,呵呵。”讪讪笑了两声等着煦寒的回话。
煦寒只抬起眸子斜睨着星辰道:“多有不便?有多不便?”
星辰回答道:“毕竟,毕竟男女有别,这是您的私帐,我怎能一直叨扰下去。”说着又回想起自己露着后背腰际的模样被这厮看去了,不自觉脸颊处红了红。
“男女有别?”煦寒重复了星辰的话,星辰发现这厮特别爱重复别人说过的话,重复之后的言语准是没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煦寒又接着言道:“你方才将手搭在戬安肩上怎的没想到男女有别呢?”
星辰想要辩驳却又哑口无言,实在不晓得该辩驳什么言语,这话也忒噎人了,手臂搭了搭肩和被看了春光能相提并论吗,可这话又如何说得出口。
煦寒见星辰无甚言语答复只冷冷撇下一句话道:“若要回去,搬走即可。”然后扭转身子进入营帐了。
星辰站在原地思索着那到底是要不要我搬走,若要搬走,为何又冷冰冰的,一副欠他钱的模样,若不要搬走,为何又不直言,想来,他定然是允了自己搬走,反正他一直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与要不要自己搬走的事宜无甚关联,且这毕竟是他的私帐,自己在这住了这么几日害他无处可去,估摸着他早就盼着自己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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