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宫人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满是心疼,也越发恨恨地:“都是那个姓桑的贱人!那样卑贱的一个吴素门人居然还敢缠着公主!”
“闭嘴!”
徐楷并不是个好脾气的。
自从玉索伦那一日大发雷霆之后,算起来到现在他已经四五日没见过玉索伦了。
他是高门所出的小公子,本就是个要强的脾性,要是说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背地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生闷气也就罢了,可是忽然被身边的人宫人把事情挑明只让他觉得更是耻辱,他一巴掌将对方打翻在地,以厉声呵斥去掩饰自己内心恐惧被抛弃的暴躁:“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君的事情!”
小宫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徐楷气的胸脯不断起伏,结果这时候一个另一个宫人跑了进来,声音慌张:“侧君,正君殿下来了!已经…已经到门口了。”
“那个家伙来干什么!”
徐楷猛地坐起来,小宫人说的话气的脸色涨红,一张脸成了猪肝色,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来报的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几百年不出门的人一朝受宠就跑来我宫里,这是要挑衅我?他算个什么东西!?”
话没说完他就要往外冲,饶是两个小宫人都没能拽住他,他转身时深红的衣角纷飞,整个人看起来来势汹汹,仿佛下一刻就要撕碎了行云桑!
“完了!要出事了!”
那两个小宫人看他身影渐远,简直是眼前一黑,他们趴在地上如是想着。
——
虽说这会他们身在梦境,但此时绪眠既然当了玉索伦,那么作为梦族的实际掌权者自然是不能天天躺着。
与桑和兵分两路之后,那些该干的活绪眠这会也到了要替原身去干的时间,也就是净化梦魔印收集的噩梦与负面情绪。
所以今天也是她第一次用梦魔印。所幸在梦境里的时间线上玉索伦对梦魔印的使用还并不是很熟练,身边有一个专门教她控制净梦能力的教习姑姑。
第一次见的时候绪眠还吃了一惊,原来这位教习姑姑便是之前带着小宫人站在门口的那年长宫人,她自称名叫羊粟。
“公主不必紧张。”
那教习姑姑穿着一身白衣站在屋里,见她来了,只是眼眸弯弯的瞧着绪眠,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温和:“公主是前几日被噩梦吓着了吧?身体还好么?学印是个漫长的过程,公主只要慢慢来就好,不要紧的。”
“…还好,也没什么事。”
绪眠有些不习惯这样亲近,语气有些僵硬,但羊粟看起来也不在意她的反应,相反的是,羊粟只是拉过绪眠的手,轻轻地将梦魔印放在了她的手心。
作为九印之一的梦魔印,从古至今它都被赋予一层神秘的色彩。可是当今日捧在手掌里,绪眠才发现这件宝物看起来也不过是个通体漆黑的小方盒子,四周也并无任何装饰。乍一看就仿佛是个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妆奁匣子或是女子的脂粉盒子,丝毫不起眼。
“咱们再重复一次,别着急,您先闭上眼,接着就应该能看见一团一团的黑雾……怎么样,现在看见了么?公主?”
耳边女人的声音温和,绪眠于是也照她所说着的去做,当她以意识沉入其中,果不其然就见一个漆黑的空间中四处漂浮着大小不一的,一块一块的黑色雾气,正往外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一个一个的来,去找离您最近的。”
绪眠照做,贴近了离她最近的那块黑雾。
只在瞬间,她便觉自己的灵识不受控制的被吸入其中,瞬间无数可怖的画面势如破竹般的冲进了她的大脑里——战争中的断肢残躯,哭嚎的路人,易子相食的平民……
绪眠咬了咬牙,单薄的身子晃了晃但仍旧站着没动,这画面也让一旁本来抱着手臂只是静静观望的羊粟眼神里升起来些许意外,但她也只是静静的瞧着,并没有半点要插手的意思。
紧接着,那光团的颜色逐渐变淡了下来,羊粟的神色也变得更是有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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