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标不治本,这是在场的两个男人同时想到的一句话。
“子瞻…你”
他哽咽了一下:“这我收的起么?”
“全当诊费。”
方楚最讨厌和友人之间互相谢来谢去,索性说完这句话,手指一勾又隔空拽过来一只荷叶挡着脸,语气又懒又带着点掩饰情绪的故作毒舌:“……我可不想我的郎中天天想着别的事情不能专心治我,到时候给我治死了我找谁说理去啊”
“就你能说”
凤昭和嘴上嘟囔着,还是将香囊收了起来。
“我已经这样了,你就好好的吧”方楚忽然呢喃了一声,雨后的天空色彩纯净,倒映在他变得黯淡的金眸里,这是狐族身体虚弱衰微的表现。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她都已经,已经走了…十几年了”
凤昭和略显无奈,又只能在他身边重新坐下,像个长辈似的语重心长地规劝:“你说你一时激动就自废双目,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为你换了眼睛你就真的废了你知不知道?再说了,你把那华慕也杀了,还让那林初死后不得如轮回,永生永世被折磨,这也足够了吧?不至于把自己一辈子都困在这件事情里面呐?”
“不够”
“我当时就想跟着她去死了”
方楚躺着,声音平淡的简直不像是在说自己身上的事情:“你知道吗?她身上好多伤啊”
他说着抬起了手。
方楚手一抬便露出了疤痕尚未结痂的手腕,这会虽不是血肉模糊的可怕,但人看了尾骨生寒:“这,被人挑断了手筋”
“这,被人捅了一刀,我记得华慕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说,因为觉得阿如丑,要给她剜掉腰上的胎记。”
“膝盖,磨的全是血,疤痕遍布,可林虞说,是因为她倒水的速度太慢,故意罚了她跪大堂,我却不知道一个掌门夫人会叫人欺负成这样?”
“我一个一个试了,我好疼啊,我都不能去想她经历这一切的时候有多疼”
随着他带着怨毒的声音,他接着逐渐展露出来的身体部位也显露出如他所说一模一样的伤口,凤昭和咬了咬牙,甚至不忍心再去看。
“她已经死了!”
凤昭和一把摁住了他的手腕不让对方再动:“你在自己身上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她看不见她感受不到!你把那些人都杀了,你究竟还要做什么才满意”
“没什么满不满意的,讨债罢了,她不在乎,她不要也无所谓,我都会替她讨。”
方楚任由对方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神色冷酷非常,他一根一根掰开凤昭和的手指,往后退了一些:“等一切结束,我就去找她,这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愿望,无论你帮不帮我,我都要做”
天色骤然阴沉,带着泥土气息。
又是一场大雨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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