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个发展不对劲！ (2-1)

嗤！

光辉从火灵儿眉间划过，一道道五色符文，闪烁着璀璨宝光。

宋政缓缓从五色符文中凝聚。

看上去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轻轻落地，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宋政才恍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先前寄身于火灵儿魂识内，更像是个无家可归的灵魂。

天坑之上，飘零着万千碎石。

先前的倒悬的壮观宫殿，早已经不复存在。

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无数显道者。

面前的火灵儿失神的发呆。

宋政恍然有些明白火灵儿为何信仰动摇，轻轻说道：“你觉得此时的我，与你想象中的祭灵有些大相径庭？”

“不以守护为主，反而徒增杀孽，杀死如此多的无辜显道者，更像是个罪恶之徒。”

火灵儿深吸口气，跪地叩首道：“火灵儿不敢妄加揣测天火大人！”

“你可知道显道者是如何诞生的？”

宋政忽然问道。

见火灵儿答不上来，宋政说道：“因神性物质的出现，天地秩序错乱，显道者应运而生。”

“它本无法存活太久，可因你们众生的尊崇膜拜，香火孝敬，冥冥之中获得信仰加持，就这样活了下来。”

“显道者诞生于混乱，生于信仰与荣耀，其本性就是杀戮，只是被渡上一层高高在上的外衣罢了。”

“若不杀掉其他显道者，便会与自己抢夺信众，便会将自己吞噬。物竞天择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

这个道理，宋政也是不久前才明白。

换做文明社会的国家中，尚有公序良俗约束，不可随意乱杀无辜。

至少要讲究个名正言顺。

而这个死亡域，人人都在苦厄中艰难挣扎，祈求存活。

保留可怜的人性，着实有些可笑。

宋政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但也绝非菩萨心肠。

他只是想活着而已。

缓缓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本尊答应你的已经完成，对于天火部落本尊也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你若还愿意追随于我，便随我而来。若不愿意，大可回到天火部落，他日我为你寻一新的祭灵，彻底了解这段因果。”

火灵儿呆呆的看着宋政离去的背影。

脑海中，浮现起了火焰之中，与宋政水乳交融的画面。

宋政以为她丝毫不记得。

却忘记了，他将道法秩序种在火灵儿体内，导致她身体得到了变化。

尤其是情欲秩序在牵引，包含着一切。

火灵儿对宋政的虔诚之心，多半来自于这个画面记忆。

她的贞操被宋政无情夺走，她心中也只有荣耀和高兴。

能与显道者结合，为信仰献祭，她心甘情愿！

可是，这几日的肆意乱杀，以及刚刚的屠戮，让火灵儿有些恍惚。

这样的显道者，自己的信仰是否值得追随？

刚刚宋政无情的戳穿了真相，一个人人都知道，却不愿意相信的真相。

显道者，虽天生得道，手段非凡，但亦是生灵。

也有七情六欲。

甚至比任何种族都要强烈。

只是平日里被形式主义，装点为至高无上的‘神祇’，高高摆在供桌上罢了。

这样的显道者，是否值得自己继续追随？

或者说，天火大人，是否值得？

很快，火灵儿明确了内心。

值得！

他从未向自己索取任何东西，反而是自己一味的祈求索要。

一味的求他帮助自己，守护部落。

包括献祭自己，也是自己主动的。

他本可以离开，但却留了下来。

这样仁慈的显道者，又岂能说是罪恶者？

肆意杀戮无辜的厌恶情绪，是自己作为人的良知内心在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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