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刚刚将士们,呼喊‘无敌’的声音,太过投入。
导致他们很多人都没听得韩渊前半段,究竟说的是什么。
但后半段,大多数还是听见了的。
一时间,将士们很快便韩渊口中那首曲调苍凉的战歌,吸引了注意。
渐渐地‘无敌’之声,一点点淡去。
很快,这片残破的马匪营地里,只剩下北风的呼嚎。
以及韩渊那苍凉的古朴战歌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恍惚间,他们仿佛隐约见到一支衣衫褴褛的大军中。
有军中同袍,看着身边的战友,豪迈地大笑道。
“没有衣服?没有战袍?冷?”
“哈哈!特码的!老子有!”
“来!穿!”
接着,韩渊那声音越来苍劲!越来越有力!
“王于兴师……”
王于兴师!
王于兴师……
不少将士听闻这句,心中一阵茫然。
‘王’,是远在皇都镐京的天子吗?
可实际,那位在普通百姓心中有如神明的天子。
在他们这些修士,或者说昔日的悍匪、死囚眼中,也只是一个强者而已。
或许他强大,甚至无可匹敌。
可要说敬畏,着实有限的很。
君不见,如今的大雍,地方豪强宗门隐隐割据地方,早已经不奉朝廷良久?
所以,听到韩渊的这句‘王于兴师’。
不少陷阵营将士,多少有些不以为然。
可当他们听到韩渊,接着吟咏道。
“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不少将士猛然间,感觉到身一阵沉重。
这!是镇辽甲!
再看手的制式长刀,是镇辽刀!
这一刻,终于有将士骤然意识到。
自己早已不当初的江湖客了!
从穿甲胄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经镇辽军的一员!
就算是不为了所谓的‘王’。
也要为了镇辽军而战!
有将士本能地望了一眼场中横刀立马,站在尸山血海中有如无双战神的那道身影。
听着对方再次重复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与子同袍……
同袍?
那将士下意识抹了身的甲胄,以及内里崭新的战袄。
再看看身边的人,也是同样的装束!
第一次对‘同袍’一词,有了一丝浅显的认识。
再听寒风中,传来的战歌。
那将士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与子同仇……
是啊!
我们穿着一样的甲,拿着一样的刀,共同杀向同样的敌人!
这一刻。
那将士感觉自己身体里热血,在这寒冷的北地草原。
一点一点的温热。
一点一点地燃烧!
“岂曰无衣……”
苍凉的北疆天地间,这位昔日的死囚,今日的陷阵营将士,先是压着嗓子,随着韩渊的声音,缓慢吟唱。
可等到身边不断传来同袍的歌声。
那将士索性渐渐放开了嗓音,高亢起来。
“……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
一遍又一遍的战歌声。
有如那夏日的滚雷一般,在这冬日的北疆空轰然回响。
或许若干年后。
这些百战余生的陷阵营将士,回忆起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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