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胆颤心惊,不知见到的究竟会是光鲜亮丽的活生生的人,还是惨不忍睹的死沉沉的尸。
阜书很是悠闲,转了好几条回廊,才到了后院。尚书飘在他身后,快也不是,慢也不是,急死个人。
当房门推开后,床边坐着的女子简直让尚书惊喜莫名,想一如既往去关怀时,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公子。”尚书之女起身,双手交握搁于身前,极是规矩。
尚书皱了皱眉,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她还活着?”
“从她见到我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阜书好整以暇地理着袖口,撩了衣袍在案桌边坐下。
尚书之女起身,虽然看起来于正常人无二,然跟她朝夕相处的尚书却是大骇,她的动作之间,几不可见的停顿。
尚书面部纠结在一起,几乎是凄厉地大叫着猛地扑向阜书,然而他忘了,他已经死了。
阜书伸手,掌心向上,五指曲起,缓缓收拢。
尚书只感觉被一股大力抓着,那个掌心如是一个漩涡,吸着他不断沉沦,他不能反抗,也无法反抗。
“都死了,何必出来作怪呢?”当他手指紧握之时,尚书扭曲且可怕的脸瞬间化为烟雾,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尚书之女静静看着,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儿,静静给他斟满茶水,便乖乖垂手站在一旁,闻言一顿一顿道:“公子说得是。”
阜书低笑,悦耳至极,指尖摩挲着茶杯道:“她以前说,若我身边有了其它女人,她就是做鬼也不会放了我,还要将那女人碎尸万段,洒尸四海,永不超生。如今这些事儿她是做不得了,我便亲自来做,你说,可好?”
尚书之女听罢,毫无任何波澜,只是恭恭敬敬地垂着脑袋,“公子说得是。”
阜书朗声笑起,指尖忽而摁下,茶盏瞬间化为齑粉。
阜书起身,负手离去,其形若竹,其姿若风。
――
花颜双手枕于脑后,屏息凝神,脑海中一幕幕闪过所有片段,将整件事情的始末连贯,还是想不通一个问题――为何阜书能那么笃定花辞看到折子之后会将尚书之女远嫁于此?嫁其它人不可么?
若是因为尚书与阜书相通,是以才因此赐婚,那不是更加给了尚阜二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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