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风尘进入温子宁因果线中的记忆时才得知,原来是因为这个便宜都司太过紧张,将身份令牌忘在老家没有带走。
聪明如魏子嘤很快便读懂了风尘的意思,轻叹口气,从衣裙的侧兜里掏出来一块泛着暗金色光泽的厚实令牌,往守城士兵身前一扔,后者慌忙接下。
“看到了吧,如假包换的皇女令牌,仅此一块。”
魏子嘤的语气虽然有些俏皮,但面色却低沉着,并不好看。
守城士兵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恭敬道:“皇女殿下,您本月的出城次数本来已经用完了的……”
“他还没有掌权呢,便敢限制我的自由?”听闻守城士兵话语,魏子嘤面色更黑,“你意思是不让我进城?硕大一个九都难不成还没有我魏子嘤的容身之处了?”
“不是,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守城士兵语气越来越弱,到后面几乎细弱蚊蝇。
“奉命,奉谁的命?父皇还未驾崩,他以为自己已经能执掌大权了?要知道,这天下的归属还没有定呢!”魏子嘤得理不饶人,将守城士兵喷了个狗血淋头。士兵也只敢受着,不敢过多言语,生怕多触一丝魏子嘤的霉头。
“好了好了,依我看你们各退一步,”此时此刻,剑维一站出来做和事老和稀泥,“皇女您别把气洒在他身上,那个小周啊,你就权当皇女没有出过九都,这事不就结了么。”
“剑先生……”守城士兵本来急的几乎快要哭出来了,看向剑维一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在剑维一的调解下,三人入了城,城门处的守城士兵皆是长舒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问道:“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另一人苦笑道:“数不清了,不是二十次就是二十一次,皇女只有入城记录,没有出城记录,但是都被咱们哥几个把记录给抹去了。”
“如果大皇子……不,太子询问起来,我们应该怎么说?”
“瞒下来呗,太子又不会来城门这里巡视,如果真的来了又刚好碰到,也只能算我们倒霉,”先前差点被急哭的守城士兵满脸苦涩的说道,“那能怎么办,那两尊大佛咱们都惹不起。”
“若是太子做了帝皇,那皇女的日子估计会更为凄惨,相比较太子,我还是感觉皇女好一点,至少皇女只是发发脾气,太子可是真……”
“嘘,噤声,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你的脑袋都保不住!”
“嘶……”
······
漫步在街上,魏子嘤再次变回那副脸谱一样的笑容。
在风尘看来,魏子嘤的每个表情其实都是一副面具,什么场合需要带什么面具之时便戴上哪一副,风尘猜测,从自己遇见魏子嘤到现在,她都没有展露出一丝一毫的真实情绪。
这种人尤为可怕,若只是不善谈笑便罢了,关键此人心思还十分缜密。
方才与守城士兵的呵斥,与其说是在宣泄怒火,倒不如说是在侧面拉低旁人对于那个所谓下命令的太子的评价,属于是想要拖着太子的口碑一同自爆了。
虽然风尘还没见过那所谓太子其人,但若是只听魏子嘤一人之言,便会觉得那个太子是什么背地里捅刀的小人。
帝王之家属实复杂。
“刚才被你看到家内琐事,让你见笑了,”魏子嘤凑到风尘身旁,小声说道,“但既然你要假扮做我的驸马,这些事情迟早要知道,也没有什么瞒着你的必要。”
风尘随便应付一声,眼角正好瞥见支棱着耳朵偷听的剑维一,暗笑一声为老不尊。
九都之中人来人往,行人极多,但却不见车马。风尘问询了一下剑维一,才知晓在九都之中除了帝皇以外皆不可驾乘车马,哪怕是士官大夫,乃至地位更高的人也不得违背此条令。
路上行人都认识魏子嘤,在看到她时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站在道路两侧。
魏子嘤的口碑似乎极好,甚至有不少人专门跑回家提了贴着囍字的袋子,要为魏子嘤即将大婚送上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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