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一声,箭矢被斩成两半。
凌厉的剑气甚至扫倒了周遭大片杂草...
两人默契停手,相对而立。
不敢大意的丁长生单手捏决,目光锐利。
反观那女子倒是云淡风轻,好似嬉戏。
“身手不错,拿学的?”
面对此刻手握长剑,一袭素衣若仙女下凡的神秘女子,丁长生心中除了戒备还是戒备。
刚刚那一剑,此女杀心已起,若不是他这些时日靠着汲取月华提升修为。
恐这一剑就得给他来个透心凉,心飞扬!
仿佛是看穿了丁长生的心思,这女子手中长剑一抖竟是消失不见。
“不用这么紧张,以我现在的手段杀你也得耗费一番功夫,到头来得不偿失...”
话虽这么说,丁长生却没有丝毫动摇。
“你为什么要杀张屠夫?”
“他想害你,我杀他理所应当。”
“你我之间的交情可还没到这份上,如此大礼我可无福消受...”
“榆木脑袋...”
“看姑娘有这般食人心肝的手段,那晚又怎地烦劳我出手救你...”
“本姑娘一时兴起,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丁长生闻言颇为无奈,想要从此人嘴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算是泡汤了。
“初入京城,我给你一个忠告...”
“离徐仲山还有他的奴仆远一些,不然到时连我都救不了你...”
说罢,这女子脚下轻点身形宛若游龙般离开了这破落院子。
空留丁长生一人...
“原来那个神秘公子叫徐仲山...”
“徐家...”
“没听过...”
不怪他故落寡闻,徐家行事在京城的确有鬼魅之态。
京城这水是越搅越浑,原本打算独善其身的丁长生也被迫拖入其中。
接连不断的命案除了让大理寺头疼之外,更是让当朝天子烦透了心。
朝堂结党之势四起,连带着京城震动。
京城几处命案虽透着妖物祸乱之嫌,可在当朝天子眼里背后却有他人推动。
无非是想搅乱当朝气运,继而方便下手。
如此乱局,自当收刀斩乱麻,以快治乱,方为上策。
而在其雕龙的案桌上,一道早已批下的圣旨正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一个人。
此刻,离京城还有百里之远的一处行脚茶摊旁。
一个手握竹杖,脚踏芒鞋,身披背篓,一脸风尘洗礼的人正缓缓走来。
其黝黑的皮肤是岁月磨砺的痕迹,连同其身上的衣袍都不免让人以为其只是个穿着得体的乞丐。
“店家,离京城还有多远...”
“不远了,约莫百里就能看见...”
“大师,不妨喝碗茶水再赶路,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不了,讲好的时辰差之毫厘也不行...”
背篓下,除了那张黝黑坚毅的脸之外,其刮的发青头皮还有戒疤都是让他人一眼认出其身份。
一个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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