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但要看与什么相比较。
“去,叫你父亲……”沈轻灵的草书旁人一时间难以看懂,她飞快地盘清楚细节后,又迅速将纸揉做了一团,抬头对任韶言说道:“这案子不能继续查下去了,去跪着求他,以你们母亲的名义求他。”
任韶春和任韶言面面相觑,并没有动。
“去啊!”
一声厉喝如醍醐灌顶,将茫然的两兄弟给激得打了个哆嗦。
他们看着面前这位面如春华的小娘子,一时间竟是从她那单薄的背脊上,看出了重若群山的凝重,然而再看,又带着些许怜悯。
似菩提萨缍。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任韶言来不及多想,卷袖便往外跑,尚云里雾里的任韶春连忙跟了上去,临出门还回头瞧了沈轻灵一眼。
沈轻灵颓然跌坐回椅子上,有些无力地想到,她明明已经发誓不再去掺和帝王家事,明明已经避祸扬州,却仍然身不由己地出了手。
或许是命定吧。
她清楚,在面对任秉义这样的直官时,她总是会被其身上的倔强所折服。
这也是命运的一种使然。
半个时辰后,任韶言拖着父亲回来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任秉义的眼中甚至带着求死的决绝。这股决绝在任秉义看到沈轻灵时,陡然偃旗息鼓,接着便化成了一声叹息。
已经重整情绪的沈轻灵对任秉义拱手一礼,说:“任知州,吴卯案可以到此为止了。”
任秉义的嘴唇上下翕辟数次,情绪几起几伏,最后却只说得出三字:
“你知晓?”
闻言,沈轻灵点了点头,并不忌讳地说道:“还望任知州恕罪。非我有意揣度,这吴卯案之内情已然明晰,但凡经手,便能窥见一二……若您继续查下去,只怕抄家灭门之祸不远矣。”
她毫不怀疑,曾经的任秉义之所以没有被抄家,不是说那背后之人心怀怜悯,而是因为吴卯案并没有被挑上明面。如此一来,若真对任秉义下了死手,难保再生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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