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本该是早就关门了的,是福叔一直拉着落门栓的伙计在堂中等着,直到随沈轻灵上楼前,才叫醒了那伙计。伙计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过去放下门栓,客栈才算就此歇业。
“这几日有劳平娘和福叔了,有你们,万事可成。”沈轻灵毫不在意从最信赖的字眼宽慰他们二人,言谈间亲昵毕现,“等旷余香这案子了解,我也该老老实实去准备咱们将来的生计大业,赚取银两……”
此时夜深,回房后,沈轻灵草草梳洗了一下,便匆匆更衣入睡。此时的她尚不知晓,在翌日天明等着的她的,又是一则惊闻。
“什么?!”
沈轻灵瞪大眼睛,惊愕交加地看着任韶春,嘴里重复道:“你说杜家把那杜衙内押去了扬州府衙,让其磕头认了罪?”
任韶春点了点头,卷着袖子伸手捞茶壶,仰头直接牛饮了数口,说:“但不是杜承烨。父亲与大哥都说,杜家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将一庶子丢出来定罪。”
方楼已死,案情许多细节尚不完备,杜家又将子嗣丢出来短尾求生,摆明了就是要任秉义在这案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揪着杜承烨不放。
“任知州怎么说?”沈轻灵指尖摩挲着桌角,面色晦暗不明,“他本意是想要为旧案昭雪,如今人证已死,倘若他打破砂锅查到底,那杜家只怕要出混招了。”
这话,与任韶言早上说的,一般无二。
“是,我二哥也是这么说的。”任韶春抻着袖子擦了擦嘴,补充道:“只是大哥觉得方楼并非为杜家的人所害,觉得这里面必有文章。”
邦邦。
平娘端着早膳在门口扣响门扉,打岔说:“二娘子,楼下柳大夫过来问候,您看要不要见一见他?”
闻言,沈轻灵略有些惊讶地起身过去开门,嘴里问平娘:“柳修文?他过来作甚?当日他告辞时,不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吗?怎的如今过来主动求见……”
“老奴没问。”平娘看到了屋内的任韶春,故而并没有迈步进屋,只在门口站着,说:“看柳大夫的脸色,十分着急,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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