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已超乎预料。
兰秀坊是烟花之地不假,可到底并非是真正的妓院,坊内各色女子也大多凭才艺吃饭,或有出卖色相被达官显贵包养者,也绝对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
可眼下汉子直接称呼兰秀坊为妓院,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蝶舞这等大家?
受了这等羞辱,蝶舞想必再也按捺不住。
温良心中如此猜测。
目光也下意识的看向蝶舞,见微知著运转,温良却诡异的见到蝶舞脸上一丝怒容转瞬即逝,随即依旧还是那副温婉脸道:“蝶舞今日的确有贵客要招待,如果这位客官非要让蝶舞再舞一曲,能否稍候片刻……”
“不能,我出钱,你出人,就要现在……”
“蝶舞姑娘莫要为难,让在下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蛮不讲理。”
正在此时,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从阁楼之上传来,一道身穿白衣的人影缓缓走出,随后轻飘飘落到地上,环顾四周,扫过所有人的脸,看到了人群中的温良后,脸上浮现一丝惊讶,微微点头示意,最后目光落到了虬髯汉子身上。
“就是阁下?”
“正是你爷爷我,小子,你又是何人?莫非你就是楼上这婆娘的贵客?”虬髯汉子嗤笑。“倒是生的人模狗样的,该不会是这婆娘豢养的小白脸吧。”
“大胆狂徒,休得胡说八道,污蔑我不要紧,不要污蔑蝶舞姑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市场买下便不许别人说温良所有符纸的展凌云。
汉子再度嗤笑:“许你们做,?”
“狂徒,口出狂言。”
展凌云人如其名,正是年轻气盛时候,今儿个前来兰秀坊拜会佳人,原本正谈的高兴,没想到被这么一个狂徒扫了兴,扫兴不说,还不识趣的主动找茬,好在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就算自己先动手,也合情合理。
“当掌……”
一掌拍出,明明距离汉子尚有五六步距离,可掌力凝结成虚影,挣脱手掌直扑汉子面门。
汉子惊讶道:“修行者?”
展凌云冷哼一声。
“现在才知道?晚了。”
掌印近在咫尺,汉子同样冷哼一声。
“不过尔尔。”
张嘴吐出一字“破。”
声音振聋发聩,掌印被这一破字喝的四分五裂,消散无形,连带汉子周围距离稍近的几个兰秀坊打手,都被无形音波震的头晕目眩,踉跄不稳。
展凌云脸色一沉。
没料到这原本以为不过是练了一些三脚猫功夫的汉子,居然也是修行之人。
大乾王朝严格控制修行之法,如此才利于王朝掌控,故此,修行者并不多见,除了一些王朝应允的传承宗门以及三教之外,散修凤毛棱角。
最主要修士大多性格散漫,极少见到好勇斗狠之辈,没想到今日在兰秀坊居然就碰到了这么一个。
展凌云不得不冷静思考对方有可能的来路,继而沉声道:“在下乃五行宫木宫宫主之徒,展凌云,还未请教阁下……”
“什么狗屁五行宫,听都没听过,至于你爷爷我,不过一籍籍山野乡民而已,名字不提也罢。”
不止温良,就连在场的许多人都对五行宫这三个字满头雾水。
殊不知如果是修行者听到五行宫三个字,不说吓的魂飞魄散,至少也是丝毫不敢悖逆。
如果说之前展凌云还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眼下这句狗屁五行宫就算是触及到了展凌云的逆鳞。
“师兄,这厮大言不惭,他不是不知道咱们五行宫吗,既然如此,那就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三楼的阳台之上,突兀走出来一个少女,正是那日的冷清霜,只见今日这少女着一身红黄相间衣裙,站在护栏边上低头俯视,满面怒容。
温良抬头看了一眼冷清霜,心里琢磨道:这小丫头片子难不成也是一个修行者?难怪那日能凌空翻越两层楼,惹来诸多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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