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被惊醒,疑心自家男人不是去出门做买卖了嘛,怎的这出去还没几日就回来了?但门外这声音的的确确是自家男人的声音,孙二娘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男人在外头遇到了什么情况,提前回家,至于要针线,也有可能是衣服裤子什么的破了。孙二娘当即披上衣裳匆匆去开门,谁曾想打开门之后一片漆黑,门外空无一人。”
“孙二娘不禁怒骂道:‘是哪个龟孙子王八蛋戏耍老娘。’这时候那门外的人又说话了,‘二娘,你往后退点,你踩到我的头发了嘞。’孙二娘当时一听,连忙低头一看,这一看,差点没吓的魂飞魄散。”
“啪……”
惊堂木重重一拍。
目盲老人压低声音道:“诸位看官能不能猜出孙二娘看到了什么?我告诉诸位,孙二娘只看到了一具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手上正抓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原来孙二娘的男人并不是出门做买卖去了,而是打着做买卖的名头出去落草为寇,结果第一次打劫便被官府抓了起来,被砍了脑袋,诸位请想,脑袋咕噜噜滚到了地上,眼睛贴着地面,尸体自然是只能爬着回去……”
“嘁……”
一阵唏嘘之声,明明是青天白日,满堂听客却觉得脊背发凉,半晌没有动静。
目盲老人习惯性的抓起一把花生米混合热酒入腹,正是怡然自得时候,忽听得一声呵斥道:“什么狗屁玩意儿的鬼故事,吓吓三岁小孩子还行,老子不听了,真是无趣,无趣的很哪,兰秀坊的坊主哪儿去了,快去把蝶舞叫来,老子今儿个专为蝶舞而来,非得让她献舞一曲不可,大爷不差钱儿。”
温良好奇的随众人目光看去,恰好看到一个熟面孔。
肩扛朴刀,满脸横肉,正是方才吃油条豆浆的莽汉。
“渍渍渍,斯文,真是有辱斯文啊,兰秀坊每日里想见蝶舞姑娘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差钱的主儿更是一大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蝶舞姑娘是什么阿猫阿狗土鳖都能见的吗?”
温良再顺这声音看去,心瞬间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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