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情已经将自己埋在藏书阁和拟态修炼室里莫约两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清族已经举族搬进了柳含清的仙府。柳含清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整日带着宋玉在山下的集市转转悠悠,找着机会就变成个说书先生在各个茶楼酒馆里说书。要说这柳含清说书到是说的十分好,已经惹得好多说书先生对她十分不满,毕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同行抢了他们不少生意,尤其可恨的是,这位同行说书不为挣钱,干啥都是义务劳动,又说得十分精彩,茶楼酒馆当然也就愿意找柳含清,不愿意请其他的说书先生了。
柳含清见把山脚的说书先生们都得罪的差不多了,也就收敛了一些,不再那么频繁抢人家生意。又命宋玉将山脚下的说书先生都找来,她打算给这些个“同僚”开个会。
“各位同僚,在下卿汉柳,这段时间在含清山脚下打扰诸位了,今日叫诸位来,是想跟诸位做个买卖。”柳含清化作一成年男子的模样,像模像样的捏着自己的假胡子,悄悄拿眼睛瞅着下坐的每一个人。
“不知先生今日叫我等来是要谈什么买卖?汉柳先生近段日子可是把我等挤得饭碗都不稳当了啊。”在柳含清前一直最有人气和名望的文业先生接话道。
柳含清细看了文业两眼,这一看可不得了,嗬,好家伙,这人兜兜转转还是干了老本行啊!千年前这家伙就在这儿说书了,转了几世读了几辈子圣贤书,最后还是回了这个地方做他的说书人了。要说这家伙也算是老熟人,柳含清琢磨这,得给他点面子。
“文业先生是吧,”柳含清笑道“相信先生也看出来了,在下在这儿说书不为了混这口饭吃,不过是闲得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底下五六个说书先生听了这话,气的牙痒痒,既不为讨生活又何必断了人家财路!他可知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柳含清趁着几个老先生还没来得及爆发,赶紧说道:“各位先生,在下不才,心思其实并不在说书上,到是很喜欢自己写些故事,但苦于没什么名气,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这些故事,才不得不自己跑到茶楼里去说书。今日叫诸位来就是想跟各位合作,我给各位提供故事,各位替我宣传一番,在各个茶楼酒馆里多说两嘴,结束时提一下在下的名字就好。在下保证,我这些故事绝对精彩,且都有根据,再适合各位不过。”
文业一脸狐疑地看着柳含清:“先生,听你这意思,是要当我们的线人?”说书的最需要的就是南来的北往的天上天下的奇闻异事,而将这些故事告诉说书人的旅人就是说书人的线人。通常这线人也不是白做的,但凡能讲出点怪事的线人,都能在说书人手上捞回点儿报酬。
柳含清打开折扇,自以为潇洒地摇了两下扇子道:“要说是线人也可,但我不一样,我不收报酬,只需各位结束时提一提我卿汉柳的名字即可。”
于是,一桩看似对说书人们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就这么做成了。
柳含清自然也不是闲得无聊才做这样的事,要说,这便是防止离情长大后被天下修仙人追杀的妙计。
柳含清给说书人的故事都是关于千年前弑神之战的故事,在她的故事里,堕神是一个相貌凶恶,身材魁梧,有三只眼睛、六条手臂,张嘴就能吞下一个五六岁孩童的怪物。她不仅这么写故事,还画出了这个堕神的“肖像画”,令说书先生们作为副产业拿到集市上去买。
含清山脚下是旅人最多的地方,不论是凡人还是仙门弟子,南来的、北往的,总免不了要从含清山脚下过。就借着旅人们的口,将堕神的形象传的天下皆知,时间久了,就算千年前见过弑神的那些人,也会受影响。再者,本来能过千年的仙人就不多,现在多数修仙的后辈对堕神的印象都来源于前辈的描述和当初留下的画像,如今柳含清塑造的这个堕神可贴近小辈们心中堕神的形象多了。
而文业也不愧是柳含清千年以前就看上的人,一张嘴将他从未见过的弑神之战描绘的栩栩如生,但凡听过他说书的人没一个不是被他彻底洗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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