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这眼前的白鸽便是那是药韵的期望。药韵的娘亲将药韵送到“上清宗”之前,便和药韵约定过。
每年的年假别的童子回去,药韵便不要回去了。药韵待的地方是周边姑娘都是“上清宗”出身,这是药韵娘亲提前便知道的。所以便也估摸着倒是药韵怕是只能一个人在寝室里,那时怕是会更加想家。所以答应药韵每到这个月,药韵娘亲会抽出时间给药韵第一封信。
所以药韵虽然对于这个月自个儿独守在药园里很是不习惯,根式不喜欢。但是药韵也不可否认的是,那时是她唯一可以从自个儿唯一的亲人那里汲取温暖的日子。所以药韵又不禁对于这个日子无比的喜欢。
那时候,药园后面有一座无主的小山坡。药韵偶尔发现了那里有一处悬崖,这一处悬崖边,药韵总能看到远处从东方远远飞来的那群带着娘亲的信的鸽子。
只是后来,在药韵十六岁之后,也就是药韵来到“上清宗”的三年之后。药韵再也没见过那远处的鸽子扑到自个儿的怀里了,她的娘亲再也没给药韵来过信了。
药韵怕母亲有了意外,很是着急。可是却又离不开这里,回不去母亲那里。
从那以后,药韵便常常在后面那小山坡的悬崖上眺望远处飞来的鸽子。
药韵讲述着那幼年时期的无助与害怕,看着脚下那云海和远处的白鸽。
似乎又看到了那时的自个儿,站在山坡上远远的看见飞来的鸽子有往下飞的趋势,还年幼的药韵便会快速的往山坡下跑。
偶尔“幸运的”时候,小药韵也会追上迎面而来的信鸽。只是很可惜的是,那些信鸽永远也不会再扑进药韵的怀里。狼狈不堪的药韵永远只能看着那些信鸽飞过自个儿的头顶,然后慢慢的看不见了,或者有的时候扑进那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的怀里或手上。
时间慢慢的过去,药韵在自个儿做活的小药园的后山上依然看着那些白鸽翻涌,看着那些白鸽忽隐忽现。只是后来,药韵知道,她再不会有来自远方的信了。
药韵从开始的担心,慢慢的,又开始明白,她的娘亲,怕只是不想要自个儿了罢了。
其实药韵是知道的,从娘亲将自个儿送到那个女人手里她便有所感觉。只是,那时的她还不能接受这个答案罢了。
甚至更早些,一切都有了预兆,自个儿那个小弟弟的出生。那时的药韵是这样想的,弟弟的出生代表了她被抛弃。
“你的弟弟?”陆亦君倒是没想过药韵还有一个兄弟。实际上,在修仙界,很少有女修士能生下两个孩子的。寿元的不断延长,同时也就意味着修士能获得生命延续者孩子的可能性在缩小。更何况,生下孩子的女修士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也很少有女性修士愿意与双修伴侣诞下孩子的。
不过在寻求着长生的修仙大道之上,想要孩子的人确实不多。所以一般生下孩子的,除了个例,比如和男方修为相差太多,没什么安全感的女子,希望可以获得与男子坚强的联系的,或许会求诞下孩子拴住对方的。正常平等的双修伴侣生下的孩子都是极为疼爱的。
此时的药韵却似乎已经没了幼年时对于自个儿那位弟弟的不喜,反而笑了笑“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但是很可惜的是,我没怎么见过他。”药韵对此的确是有所遗憾的,那时不安的她,对于自个儿那个新生的弟弟的确是怎么也喜欢不来的。再加上他人的阻碍,药韵与那个孩子见过的面屈指可数。
如今想来,自个儿那弟弟怕都不知道他还有自个儿这位姐姐吧!药韵有所遗憾,却也知道无法重来,所以倒也不纠结。
陆亦君无法理解药韵的情感,说是遗憾,情绪波动却也不那么大。说是不在意,语气中的真挚,见过无数人的陆亦君也敢说不是假的。
可是陆亦君最不明白的还是,既然药韵的娘亲那时候那般抛弃了药韵,为什么药韵说着她的娘亲还是那般眷念。不应该是恨吗?至少也该是厌恶吧?
不过这会儿,陆亦君却知道药韵所说的一切都是有感而发。他便不想打乱药韵的思路,想让药韵将自个儿的情绪都宣泄出来,所以陆亦君还是将自个儿心里的疑问都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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