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做了一个看似越界的动作,那只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揉了揉李策的头。
在外人看来,陈镇岳跟李家的下人差不多,李老爷李开泰不仅给他吃喝,还供他去城里学武,就是给李策铺路。
一个下人,敢摸主子的头?
在别处可是要被处罚的,但不管是原来的李策还是现在的李策都不反感这种动作,反而很享受。
这是亲昵的表现。
在李策眼中,陈镇岳不是下人,更是朋友也是家人,每一次惹祸,都是他主动站出来背锅,跟隔壁村打架也是他护着自己,更像一个哥哥,所以他不反感。
李策笑着骂道:“都是狗-娘-养的世道逼的,太多的人因为这个被上面的人压迫的世道而活不下去,才会铤而走险,走上绝路,当然我不会因此原谅他们,相反我最最痛恨这种人,求生的方法有多种,他们确选择了最傻-逼的一条路,一条将人变成野兽的路,所有我要让村里人,更多无辜的人避免受到这些人伤害。”
李策慷慨激昂,围绕家族长辈为中心的三字经频出,骂骂咧咧,将心中的那股不快一吐而出。
道德礼法将人与野兽区分开来,一旦整个天下的人都不守这些礼法,那将是一个文明的倒退。北边的游牧部落的入侵,中原王朝仍沉寂在自己的温柔乡,偏居一隅而安心享福,离灭亡不远,再加上盗贼日愈增多,一个王朝末期的景象昭然若揭。
一旦灭亡,那便是神州陆沉。
所以李策不得不为将来所考虑。
毕竟,东溪村位于江北,首当其冲,面临北边的铁骑。
到时候大举铁骑南下,震碎的不仅是江南大端王朝,更是东溪村来之不易的安逸世界。
陈镇岳仔细听着在他看来的豪言壮语,感觉像是自己弟弟在书上读了一些大道理,然后在自己长辈面前表现一般,很是自豪。
可是他不知道,李策所言的是真实的想法,也不是什么突发奇想,而是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框架,一个能够震撼到所有人的构想。
不过,对于李策的一切所思所想,陈镇岳一向都是支持,哪怕是多离经叛道,只要李策想,他就去实行。
两人比以前似乎不太一样,但又似乎没有变化。
正如那年,李策递过去的一块酥饼,自那以后,陈镇岳始终都会站在李策的身前,哪怕对面多少人。
那一年,李黑獭七岁,陈红熊九岁。
这一年,李策十五岁,陈镇岳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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