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问了些关于卫鸣筝的事,知道他妻子早亡,唯一一个儿子也失足落水而死。听他们提到卫鸣筝,一个石匠小声道:“这个画上的人好像就是卫大人的大舅哥啊!他好像也早就死了。”
得了这个关键信息,当晚,一行四人就到了邻县的卫府。
只是眼前的卫鸣筝被绑在庭院里的一根柱子上,一把大刀以一种莫名熟悉地姿势架在他的脖颈间。
那“鬼”顶着许聆钟那张温文儒雅的脸,怒气冲天的表情与之前玉离心看惯了的真正的许聆钟相比,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一见玉离心他们进来,抬眼喊道:“把那本书交出来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从没被人威胁过得唐颂埙,应该是,除了被玉离心威胁过而从未被其他人威胁过的唐颂埙,趾高气扬地说道:“你谁啊你,我们凭什么要交给你啊!”
“我不想跟你废话,那个什么玉小笛,马上把书给我!我知道肯定在你那里。”说完,他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句玉小笛这名字可真难听。
玉离心上前一脸诚恳地劝道:“大舅哥啊,你冷静冷静,你刀下的可是你的妹夫啊,你要把他杀了,你九泉之下的妹妹免不了会恨你的。”
“哈哈哈哈哈……”那鬼听了玉离心的话莫名大笑起来,“要不是这两个混蛋,我妹妹也不会含恨而死!况且我就是来报仇雪恨的。”
他旁边的卫鸣筝忙道:“大哥,环儿是因为早产留下暗疾而死,与钟兄并无关系,你怪我没有照顾好环儿,我死得无怨无悔,但钟兄是无辜的。”
“你还好意思提环儿!”那鬼一把抓住卫鸣筝的头发,提着他的头在他身后的柱子狠狠地撞了几下。
书里的许聆钟听到了动静,一直恳求玉离心把他放出来。
玉离心翻开书放在一旁地上,许聆钟的魂魄浮站在那书上,朝那鬼道:“那个什么大舅哥啊,我从未冒犯过卫夫人啊,你就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吧。”
“还有我作证,卫贤弟对弟妹相敬如宾,情比金坚……”
离魄族人的魂魄平白无故离了身体七日就会魂飞魄散,时间拖得越久魂驱会越来越虚弱,而现在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玉离心悄无声息地移动身形到那鬼的背后,等待时机下手。
“看来你们是真不知道啊!”鬼非常愤怒,“那好反正你们也要死了,我就先告诉你们,让先你们想想见了环儿该怎么向她赔罪!”
“环儿是强势了些,但你卫鸣筝扪心自问,环儿为了嫁给你放弃了京城数不清的荣华富贵,陪你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她对你不好吗?
而你呢?你为了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和你那愚蠢至极的‘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梦想,让环儿跟着你吃尽了苦头。
这些都不提了,让我最恨的是,你为了救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妖怪’,让怀着孕的环儿跟你喝白粥吃流食。
她的身体本就虚,那日她早产,想让你守着她,你倒好,为了你这个知己,匆匆离她而去,让她落下隐疾。
我本看在小外甥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了,但你呢,你保护好他了吗?啊!”
面对那大舅鬼的一声声质问,卫鸣筝深深地垂下头,他的确亏欠自己妻子太多,并且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保护好。
只是那时候的许聆钟因为一张经年不老的脸,莫名其妙身遇困境,面临生死之祸,孤立无援,自己不去想办法救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知己难得,知遇之恩更是必报,当年他两手空空赴京赶考,穷困潦倒,能打到小动物的时候勉强能饱腹,其他情况要么饿着,要么只能到处找野菜。
与许聆钟破庙一别后,他被雨淋出一场大病,若没有许聆钟资助的银俩,他估计已经死在路上,或者没死也生生错过考试。
没有当年的许聆钟就没有今日的卫鸣筝。后来,他们共同筹资建起聚游居,声名远播的也是他卫鸣筝,提及许聆钟,别人都以为他只是他雇的一个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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