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牙婆跪在她面前哭诉:“姑娘,那阿绿本就是孤儿,与我们没什么关系,我求求你让我过去吧……”
玉离心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轻蔑道:“照你这么说,阿红也就与你们无关了,你怎么还能为了你儿子把她卖给了一个将死之人!”
老牙婆:“我……我……,我儿子救了她们,她就应该报答我们,再说她是自愿的!”
“她为报恩,你们却抛弃了人家弟弟,哼!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玉离心绕过她,走了一段路然后停在那里背对着她问道,“杨先生现在在哪里?”
强大威压之下,老牙婆被她吓坏了,不得不说实话:“在……在山下猎户家里。”
“带我去!”
老牙婆颤颤巍巍地带着玉离心往猎户家里走,刚到门口,她眼珠一转嚷道:“妖怪啊,妖怪啊!”
屋子里的猎户闻声而来,一把长枪直指玉离心,她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一抬手,那长枪就到了她手里,直接把猎户吓晕了。
老牙婆本想找个借口摆脱玉离心重新上山,不想看到这一幕,她指着玉离心道:“你,你真是妖怪!你要找我儿子干什么?”
她坐倒在地,一点一点不断地往后挪。
玉离心俯身看着她,对着她笑得一脸无害:“是啊,我就是妖怪,你说一个妖怪找你儿子会干什么?当然是吃人了!”
老牙婆连滚带爬地冲进屋里,想要带走她儿子,玉离心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双手环抱着看这一场慈母救子戏。
只可惜这戏太无聊,玉离心很快失了耐心,她一抬手,刚刚还在床边挣扎着要背起儿子的老牙婆就被甩到一边,趴在地上猛咳着爬不起来。
随着玉离心一步一步接近床边,老牙婆不停地尖叫着试图唤醒儿子,玉离心嫌弃她太吵,往后一甩手,一个巴掌印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玉离心表面气场全开,心里却暗自检讨,她真的是第一次打老人,真的罪过,罪过啊!但是经过这么一巴掌,老牙婆终于不敢出声了。
玉离心很欣慰地看了她一眼,算是在说你终于不吵了,而这一眼在老牙婆眼里就变了味,她以为玉离心在炫耀说:“你看,我要吃你儿子了。”
她想扑向玉离心,可惜人老了行动不便,才站起来就又倒了下去。
察觉到她的动作,玉离心仅仅是扫了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懒得与她纠缠,运起法力探了探杨先生的活气,幸亏还没有死!
她的手一伸,一朵还未凋零的雪莲出现在手里,炼制一个时辰之后,雪莲花变成了一个简易的药丸,被送进杨先生的嘴里。
等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杨先生从榻上坐起来,玉离心坐在他远处的凳子上,支着头靠在桌上平静地说道:“杨先生,雪莲只能帮你吊着一口气,但我在雪莲里注入了我的灵力和一滴血,若是不出意外,之后你还可以活很久。”
杨先生忽闻转机,原来苍白的脸终于添了点血色:“多谢姑娘,不知要在下怎么报答?”
玉离心掀起懒洋洋的眼皮轻笑道:“我是来报恩的,不需要你的报答。”
“可我记得我并未施恩于姑娘啊?”
玉离心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替阿红和阿绿报恩的,他们本就是我家里边的人。”她站起身,走到老牙婆面前,半蹲在地上捏起她的下巴对杨先生说道,“杨先生,你懂我的意思吧?”
老牙婆往后缩了又缩,玉离心凝望着她眼底里的惊恐,莫名愉悦,看似天真无邪地笑起来,心想没有她的族人在场,她终于可以不用装深沉了。
杨先生以为她要惩罚老牙婆,连忙阻止道:“你不要伤她!我……我来处理……”
顾及杨先生的感受,玉离心收回手,站起身对杨先生说道:“我对欺负老人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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