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龙?”
许府中,许宣右手搭在青脉门,一面仔细探查她体内伤势,一面听两人讲述不久前夕照山上发生的事情。
世间只一日,塔中已百年。
周鸿和来龙一番交涉,来话长,但在青、敖锦看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片刻前还剑拔弩张,转眼却像变了个人一般。收了金光,散了神通,瞧也不瞧一旁青,只略微拱手朝敖锦行了一礼,便拂袖离去。
“没错,就是这名字,我一人在水府中无趣,就来寻青儿姐姐玩耍,刚出水府,就察觉夕照山上有人打斗。
本想去凑个热闹,走近了才发现竟是有人在欺负姐姐,若不是我去得及时,只怕这时姐姐就要被他压如雷峰塔中了。”
“这来龙到底是什么来历,竟敢强留锦公主,连敖放龙君的面子都不给。”
一旁张玉堂关切地看着青,满眼怒火,恨恨道:“都怪我道行太低,这才不能护得娘子周全,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娘子独自一人回去的。”
敖锦闻言,柳眉一挑,道:“张公子此言差矣,伤饶是来龙,与青儿姐姐何干?雷峰塔就在夕照山上,谁人去不得,看不得?
若依张公子的道理,路遇匪徒,岂不是当怪行商走错路,身上不该带太多银两?”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应当和娘子一同回去的,这样彼此之间总有个照顾。”
敖锦嗤笑道:“一同回去又有何用,无外乎多一人躺在雷峰塔前罢了,你如今不过刚踏上修行之路,所以不晓得其中艰险。
相比世俗,修士们的争斗才是最直接,最残酷的,动辄魂飞魄散,肉身碾成齑粉,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迎…”
“好了,锦缎儿,你也知道他修行时日尚浅,何必非要吓唬他?”
终究还是青心疼自家夫君,开口打断敖锦唠叨,嗔怪道:“我让官人留在山下,就是不想让他受伤,只是没料到那个来公子如此厉害。”
“奇怪,为何我的烛阴追魂法推算不出这位来公子的跟脚,只能看到群山耸翠,自西方而来。”
众人话时,白素贞正闭目凝神推算,忽然睁眼道:“青儿和锦缎儿都与他交过手,身上沾染了他许多气息,照理不应如此才对。莫非……”
到这里,白素贞抬眼看向许宣,烛阴追魂法是菩萨亲传,从来都是算无遗策,只在推算许宣未来前途时出现过这般情况。
许宣摇摇头,收了搭在青脉门上的四根手指,起身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内气血有些凝滞,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至于来龙……娘子并非没有推算出他的跟脚,只是未曾想到那处罢了。”
敖锦双眼一亮,忽然道:“我想起来了,那人曾过什么龙、地龙、真龙、人龙,我在他身上闻不到同族气息,想必他也不会是当朝子。
龙只在昆仑仙山、西方佛国,轻易不会临凡,如此看来,想必他便是所谓的地龙了,只可惜方才我心急了些,没问清楚到底何为地龙。”
“龙、地龙……”白素贞喃喃自语,片刻后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惊诧道:“地龙,莫非他就是……”
许宣点点头,道:“来龙去脉绝无有,突然一峰插南斗,所谓来龙,便是山势曲折婉转,奔驰远赴之意,只这个名字就已经道出了他的跟脚。
我曾听徐乾过,他不修万法,却能借诸般神通为己用,为了建成雷峰塔,他就曾借了大宋龙脉当作阵法灵枢。
夕照山是龙脉西来入京盘结之处,所以法海才会选了那里建塔造寺,听你们刚才描述,这位来公子,八成就是大宋龙脉显化真身。”
“龙脉?”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敖锦道:“我想起来了,爷爷以前过的,昆仑山是万山之祖,龙脉之源,自大禹王定鼎下后,于昆仑山而起,生出24条大龙脉,得之者可得一朝下。”
许宣点头道:“没错,这些龙脉秉壤意志而生,他们才是真正的道之子,生就能操控部分道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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